“你这小娃娃,来捣什么乱。”
门外的陆柏庸气得不轻:“休要信口雌黄。”
众人都是束手无策,在忧心不已自己的小命,这小豆丁却还过来口出狂言,不明摆着是质疑所有人的诊断,唆使侄子觉得大家平庸无能嘛。
“还不快快退下。”
陆柏庸大声呵斥道。
陆文谦却是不动声色的将小家伙揽到了自己跟前来,阴沉沉的脸色突然明朗了许多,温声说道:“你也觉得你大姐姐只是睡熟了?”
曲阿阿重重点了点头。
“那我们一起等你大姐姐醒来。”
陆文谦强扭出一丝笑意来:“她不会有事的。”
医师们阴郁的脸上这才释怀了许多,纷纷抱拳离去。
她愤愤不平的坐起身来,刚伸了个懒腰,余光不经意的看向周围,发现无数双异样的眼睛正呆愣愣的看着自己。
正想上前去重新查验炎嵩的死活,脚下地板忽的裂开,他整个人直接掉了下去,眼前立时陷入一片昏暗中。
在人群的后方,曲云初突然看到了刘全的身影,下意识的反应过来,还未抓住炎嵩和陆彦朝。
“这还不简单。”
“立刻去搜。”
瞧着姑嫂二人如此亲热,陆文谦不愿这么多人继续留在院里打扰,立刻吩咐道:“吉甄,为每人备五十两银子,送客。”
曲云初挣脱开陆文谦那双大手,没好气的瞪了眼希瞳,可出门看着满院子的人都用怨恨的眼神注视着自己时才意识到事情的确有些不对劲。
听到声音,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呸,庸医。
“咳咳咳咳。”
希瞳气定神闲的指了指屋外:“往东最角落的院子。”
咳,就那点本事也敢冒充蓝华一脉的传人,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咳,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陆柏庸尽量去掩饰面上的尴尬,故作镇定的说道:“侄媳妇真是奇人呀。”
“混账。”
希瞳朗声笑道:“陆府近来大事不断,主心骨却消失不见,寻来家主问问不就清楚了。”
等到再次醒来,他睁开眼,只见自己正被人从麻袋里放出来,身旁摆放着炎嵩的尸体,以及那件已经变黑的木偶。
曲云初从沉睡中醒来,只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许多。
希瞳也是一脸的不满:“你看看你,乏了也不提前与我说一声,大家都以为你死了,妹婿险些让整个檀州城的医师替你殉葬了。”
想到前些日子,来喜的反常,刘全气得咬牙切齿:“他对我向来忠心耿耿,这次却是为了何人敢对咱家如此不敬,又是何人用如此阴毒的法子来害咱家?”
刘全如梦初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可他话才刚落,床榻上立时有了动静。
她侧过身去,首先看到了陆文谦和曲阿阿。
曲云初定定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来喜该是知晓公公的生辰八字吧?”
曲云初觉得这疯批有什么大病,毫无来由的又捏自己脸颊,简直就是有恶趣味。
“陆沈氏,你真是让我丢进了颜面。”
“步瑶小姐说的没错,侄媳妇的确是死了,她没得救了,你就别再为难自己为难大家了。”
……
“小的也不清楚,来喜自公公病倒就不知死哪儿去了。”
陆柏庸很是无奈。
目光幽深的凝视着她,陆文谦暗暗叫苦道。
希瞳倒是个有眼力见的,顾视着刘全身边的小厮们,不等曲云初说话,就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疼疼疼,陆二爷,你给我松开。”
刘全好奇的打断她。
“不必找了。”
经她这一提醒,刘全也察觉到不对劲,连忙问道:“来喜呢?”
“收魂勾魄术?”
刘全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陆文谦,沉声咆哮道。
陆珺莞对这三叔如今已无半点信任,想着方才他那番言论,与当初怂恿害二哥哥有什么区别。
“咳,表妹,你就让他发泄发泄吧。”
“你们?”
“表妹,你可算是醒过来了。”
某地室里,陆彦朝浑浑噩噩的刚醒过来,看着满地狼藉,心里莫名的一阵愤怒。
满目鄙夷的白了眼老家伙,陆珺莞激动的抓住曲云初衣襟,如释重负的开口道:“知意,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曲云初笑道:“恐怕公公想要寻到他已非易事,公公这次是被人用了收魂勾魄术险些要了性命。”
这阴山老祖的邪术也不过如此,若不是借了煞气的强大威力,那炎嵩压根就不配自己与他殊死一博。
如若上一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