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十四(1 / 2)

宿醉又失眠的感觉着实不好受,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仿佛投进我脑海里的石子,被溅起的涟漪层层递进从中心扩散,每扩散一圈大脑便充血肿胀一分,直到最表层的头皮跟着发麻。我强忍着干呕的欲望整理好了近期的人员动向,算是和自己“特别助理”的身份做最后的告别。

红叶姐和中也特意抽了时间来送我,他们两位最近在负责与官方合作的暗杀行动,都是天天加班到凌晨的大忙人。特别是中也,我有好一阵没和他打照面,不过看他现在的穿着与气度,想必是已经完美适应了港口Mafia的工作内容。

我原本打算小叙几句再出发去赌场,可当我看着他们两个双眼熬出红血丝的人不舍地叮嘱我要好好照顾自己时,我忽然产生一种我是不是回不来了的恍惚。诚挚的关心反而让我催生出愧疚感。请辞这件事我做得实在难看,既没能让森先生满意,又平白给红叶姐和中也添了担心。我只好点着头,含糊地安慰他们自己一切都好。

临上车前,红叶姐又用振袖掩住唇小声和我耳语:“太宰那边,小啄也放心好了。呵呵——我会看好那孩子的。”

“什么?”

“什么‘什么’啊,昨晚,太宰那家伙去你家过夜了吧?”中也不屑地“啧”了一声,“啄理,你的眼光真是太差了。”

“中也君,别这么说。我看太宰还是很喜欢小啄的,不然也不会那么开心。小啄,你都不知道,太宰今天有多开心。”

...。我想辩驳,可事实的确如红叶姐所说,再加上我不知道太宰说到了哪种程度,冒然否认只会让整件事情越描越黑。我嘴角抽搐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尬笑:“啊...那就了拜托红叶姐,别再让太宰搞出什么乱子来。”

港口Mafia的赌场在距离京滨港十五海里的太平洋上,简单来说,就是将一艘游轮改造成了赌场。这既能保证玩家的隐私,也能规避一些不必要的盘检。每三日游轮会进港一次,采买用品、卸客登船都在这段时间内进行。

我登船时已经接近傍晚。船舷两侧亮起了明黄色的灯带,铁青色的甲板折射着夕阳最后的余晖,乍一看仿佛尚未干涸的血/迹。应侍生端着盛放香槟的托盘在人群中穿梭,见到我和同事还贴心地停下来向我们递了一杯。除了本国的游客,还有不少外国人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日语混迹在热闹的人群里。

来迎接我的负责人叫做A,是个能变出宝石的异能者。不过我不是很喜欢他,他是个贪图权力的人,但工作能力又没有太突出,能混成赌场负责人完全是因为他的异能对于港口Mafia来说是个好用的印/钞机。

想必是听说了森先生把我这个“没有异能”的助理从他身边贬派到赌场,A对我的态度十分傲慢,连问候“宫崎小姐,久仰大名”的时候都没有鞠躬。

我照例伸出手,尽可能的表现出自己十分惶恐:“A先生,您的地盘,还请多多关照。”

A用他狭长的双眸睨了我一眼,转身往船舱走去:“宫崎小姐,还是先让我给您介绍一下游轮的整体情况吧。”

我笑了笑收回手。跟我一起前来负责保护职责的同事是广津先生派给我的,他们对A的无礼颇有微词。我用眼神示意他们一切无碍,跟着A往绽放着人类贪/欲的赌场大厅走去。

太宰给我发了邮件,询问我在游轮上的见闻。老实说,我现在得好好给自己做一下心理建设——今早我在餐桌上看到了热好的牛奶和吐司,却不知道太宰是什么时候从我家离开的——怎么想都觉得他一言不发的离开很诡异。

感知了几位路过我身边的玩家情绪后,我给太宰回了消息:“来这里消费的玩家大概可分为两种,把钱当做纸不在意薄厚的,和指望着一局翻盘成功暴富的。无论哪一种,最后他们都会变成红着眼的可怖模样。”

“还真是官方的汇报啊,前辈。”

太宰这句嘲讽来得莫名其妙,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微妙的不爽,我匆匆给他回了一句“你在不开心吗?”,接着向A问出了自己很关心的问题。

“怎么有些侍应生的脖子上戴着项圈?我记得这不是规定的装扮吧?”

“那是与命运博弈失败后应有的代价,宫崎小姐。”A打了个响指,瞬间他的掌心中冒出一颗祖母绿宝石。伴随着A的动作,他身旁的随侍面色痛苦地挣扎了几下,本就不算灵动的眼神彻底失去生机,一脸灰败地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A把祖母绿递给我,语气中是无尽的冷漠:“等价交换正是如此。”

“这可真是残忍的异能,彻底物化了一条人/命的价值。”我揶揄道。

“比起让他们回到横滨成为遭人唾弃的赌鬼,我其实是在发掘他们失败人生中的最后一点价值吧?宫崎小姐,你应该也见识过港口Mafia讨债的样子,这些家伙,在哪里都是死/路一条。”

我对那具尸体行最后的注目礼:“您说得有道理。不过...还是要赶紧处理一下,影响到其他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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