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活动,这几年更是有彝人少年比试爬高杆,那杆子四五米高,那些小伙可了不得‘蹭蹭蹭’的就上去了,看着着实惊险。”老爹缓了缓,看着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才续说道:“到那时你们可自去瞧热闹,不少人都趁着节日做些小东西来贩卖,若是有什么过得去的手艺,也可以跟着卖卖,并无什么规矩,不闹事就行。说起来这儿的节日可不少,这个寨子过完了,转眼那个寨子的节又至,杂居的人多了,热闹也是天天看,哈哈。”
老爹对此也是接受良好,他也是赶热闹的一员,平时小集大集没少去,天生喜欢往外跑。
葛爹心中却有思量“若是手艺,他们家各个都是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丹青,却不知,此地百姓喜欢与否,要是画几幅山水画集上卖卖,若是卖得出便是添了家用,若是卖不出那纸笔可不便宜,加重了负担可不妙。”到底第一次要凭手艺吃饭,心里拿不准,之前都是凭学识,还真是不一样。
一边聊着,时间慢慢过去,竟不知觉到了地方。五弟头一个看见过来的牛车,上头一堆的东西,自家爹爹和大哥都在,还有两个生人,知道采买回来,高兴的跑去找娘亲:“爹爹...爹爹和大哥回来了!!!”
大家一听都赶忙迎上去,这两天大家都盼着呢,看着车上的东西,都有些喜不自胜,配合着葛父他们特意带回来的馒头和烧鸡,心里都有了着落。
见大家歇整好了一些,这才开口道:“这位是建房子的蒋木匠,这次请人回来看看地形土质,好建房,手艺具是不错,在附近也是薄有名声。另一位是赶车的老爹,常在城门接活,下次我们再去,可去城门处寻人,老爹见识不俗,是附近寨子的人。”葛家众人听罢齐齐见礼,老爹和蒋木匠何时见到过官宦人家的礼仪,颇有些手足无措,跟着学也不是,用自家的礼也不是。
过了手忙脚乱的一阵,大家各自开工,这两天在这里众人也没闲着,建起了小草棚,现在就把带回来的东西都放到里面,大致区分一下,老爹搭了把手,把东西休整完就回去了,剩下蒋木匠在此过夜,与大家把房子大致请况讨论好,明日回去就着手开始采买料子,看着葛家一家现在的情形必定是早点开工的为好。
大家讨论了下,决定要起竹木制的屋耧,占地大约两亩,他们家人多,现下先把屋子都规划出来,日后才不会为了房间吵嘴。
本来大家想起的还是京城里常见的民居房子,但一问造价确是贵了许多,他们手头就剩的这点钱都还不够起两间卧房,就歇了心思,转头问起当地人是怎的建房。这里的人大多用的竹木,因为这东西随处可见,花不了几个钱,而且地处西南,天气潮湿炎热,竹木能稍稍抬高屋面,与地面不接触,通风且隔绝各种小虫子,所以这边都喜欢起这样的房子。
本来这种屋子也花不了几个钱,但葛家要起的屋子太大,是个双层建筑,导致起了屋子下来就没什么钱置办家具了,就这葛家一家也愿意,他们想着,反正这边的竹木不要什么钱,自己做些家具不就好了,既然要起屋子,就直接奔最好的去,大概的流放的日子太难熬,安定下来之后对于某些物质的追求显得有些偏执。
商定后,蒋木匠就立即启程回去采买和组建施工小队,没几日就带着东西和人群回来开工,在热火朝天的施工现场,葛家众人日日期盼下,两月后,在葛家开垦了五亩地,把水稻们都安稳种下后,屋子总算的完成了,葛爹和大哥、二哥去了镇上买了爆竹和鸡鸭菜蔬,葛母之前是大家闺秀,就算流放了也还是没能学会做菜,这段日子都是蔓蔓掌勺,其他人打下手。
“大家这段时间幸苦了,多用些,不要拘谨。”
“吃好!喝好!不必客气。”
连小小的五弟都当起了酒童,在拿着坛子给那些大汉们倒酒呢。蔓蔓结束厨里的事务,出来看了看,见大家没有什么不满也放下了心,她的厨艺也并不是什么乡村大厨级别的,之前在现世不过自己做做菜,比新奇是够了,刀工火候可就比不上,但家里也就她能做菜,这进新房,主人家总要摆宴席,可不比平时,平日里都是多给四十文钱自己解决,他们不包食宿,工匠们也乐意,钱到位了,吃住都是次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