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跳了起来。
她豁然站起身,对身后的年轻人们道:“走了,这地方有点奇怪,下次多带点人过来。”
一天之后,尤嘉收到了摩拉和几位治安处办公人员失踪的消息,他们因公事前往白桦镇,直到此刻还没有回来。更让她意外的是,派往白桦镇探察消息的渡鸦也没有回来。
渡鸦使者是她的眼睛,无孔不入地收集信息,把她的感知带到万里之外,可现在有人把她的感知扣下了。
这怎么能忍。
魔王城方圆百里,只有她恐吓别人,没有别人吓唬她的份。
于是尤嘉带着随机抽取到的幸运员工阿尔弗烈德前往了白桦镇,以他们两个的战斗力,完全可以徒手碾平这个小镇。
走到白桦镇前,尤嘉突然停住脚步,小狗一样嗅嗅鼻子,“什么味道。”
阿尔弗烈德当然不可能像她一样没有包袱,缓缓道:“有股叶子烂掉的味道,还有尸臭。”
尤嘉皱起眉毛。如果她的眷属被杀死,会让她很不高兴。
“走吧,我闻到味道从哪里飘过来了。”她硬邦邦地说。
阿尔弗烈德温顺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气势汹汹的背影,觉得有点像那只白尾巴尖小猎犬。
终点在一片齐身高的草地。
好消息是,他们找到了失踪成员之一的爱比丽雅,这个胆小的姑娘,去年刚刚从文法学院毕业。坏消息是,她身上的衣服被扒去,用荆棘捆绑成跪伏的折叠姿态,眼眶和口腔被挖空,血在孩子般的脸颊上干涸。
她已经变得冰冷僵硬,肌肤透出青色。
尤嘉蹲下来,没有一丝恐惧和悲伤,只是把爱比丽雅抱在怀里抚摸脸颊和头发,就像她还活着,“她从里到外冰透了......”
不错的创意,等她找到是谁干的,一定在那家伙身上原样做一遍。
她试着解开了爱比丽雅身上的荆棘,让她的身躯能够展开,然后发现这孩子身上被挖空的孔窍,不止上面两个。
......她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了几下。翡露镇的一切都属于她,包括所有聚集在这里的人类,爱比丽雅被杀掉,或者被野兽吃掉,都不及这个景象让她暴怒。
阿尔弗烈德回脱下披风递给她,回避了这个场面。
尤嘉把披风盖在她的身体,从虚空中召唤魔物,在田野中挖掘深坑,埋葬了爱比丽雅。
她则和阿尔弗烈德走进了空荡的白桦镇。
摩拉和其他几个员工还不知所踪。作为高级眷属,摩拉得到过她的标记,就像一条丝线,隐隐地连接在身上,让她能感受到眷属的存在。现在这条线已经更加衰弱,但是她能感受到,摩拉确实还活着,在这片土地的某一处。
越深入,越能感受到白桦镇的灰败,短短一个月,畸变藤蔓已经隐隐从地底钻出,遍布在各种阴暗潮湿的角落。
“没有活人吗?”尤嘉有些茫然。
难道一个镇子的人都能凭空消失?
她顺着感应的方向被牵引,最后走进了一间屋子,停在壁橱之前,里面除了杂物和粮食之外什么都没有。
阿尔弗烈德替她摘掉头发上蹭到的尘絮,“这里?”
“就是这里,但是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感应也没有停止。”
“要把墙推翻吗?”
“这毕竟是别人的家,我不能这样做,所以就交给你了,阿尔弗烈德卿!”
“……”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上司,阿尔弗烈德想不明白。
几分钟之后,他们站在一面破开的墙壁前,面面相觑。一墙之隔没有什么密室,只是一间浴室,水管已经被打爆,地板上飞速积起一滩水。
很好,现在不止墙开了,地板也即将被泡坏。
尤嘉试图把水管接起来,她的力气足够大,最后把两边断口扭曲着缠了起来。
阿尔弗烈德的嘴角微微抽搐,昧着从不存在的良心夸赞:“起码现在水管保住了,您真是英明神武。如果房子的主人能活下来,一定会感激您的。”
“你说得是有点道理,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要拯救我无能的眷属们。”尤嘉挥挥手,对他的恭维不以为然。
屋主就算死了,躺在棺材里,也会被这个厚颜无耻的巨婴气得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