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1 / 2)

温欣喝着温牛奶,隔壁房间忽然传来呼噜声,她望隔板一眼,浅笑着说:“钟静宜个子小小的,想不到呼噜声这么有爆发力。”

张俭嘴角含笑瞧她一眼,没敢说你自己累过头的时候,睡觉呼噜声不比这小。

温欣的睡相其实一向斯文,很少打呼噜,鲜有的几次,都是休息日跟张俭出去玩得太累所导致。

第一次,是白天爬了长城。

那晚睡觉时,张俭实在被她吵得不行,忍不住想把她弄醒。

他从身后抱她,手从腰间一寸寸摸索上去,把温欣抚弄得呼噜声止,低吟着半梦半醒时,他呼吸热扑扑地呵在她颈窝,不正经地边笑边亲。

温欣迷迷糊糊推他,困得睁不开眼,口齿不清地拒绝:“好累啊,我不要。”

再正人君子的男人,私下里也是很坏的。张俭的手穿过她衣领,摸着她的脸说:“亲爱的大公主,你知不知道你的呼噜声快要把这屋顶掀翻了。”

温欣彻底清醒过来。她温吞美好的形象不能这样毁于一旦,她急起来也耍无赖,抵死否认:“我才没有!我睡觉可斯文了,我从不打呼噜。”

张俭笑:“那是我幻听了?”

“嗯!”

她虽答得干脆又笃定,但她知道张俭没有幻听,他也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不会没来由地把她弄醒。

静谧夜里,月光洒下半边床,张俭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笑道:“下次把你的呼噜声录起来给你听。”

就着月色看张俭,他在半明半昧里笑吟吟,温欣忽然全身软呼呼,声音也软呼呼的:“张俭,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张俭连忙说没有,你别胡思乱想,那夜他哄她好久,后来深深地吻了她,也要了她,似乎是为了证明他没有嫌弃她。女孩子缠着他,竟也学会了进攻,在朦胧月色下与他醉生梦死。

过后她痴缠地吻他的眼睛,又吻他的耳垂,抚着他耳垂那颗小小的薄痣,轻轻声说:“听说耳垂长痣的人,心地善良有福气,能长寿,而且事业也会很顺利。”

那时刚大学毕业不久,二十岁出头,温欣还是那个比高中时成熟不了多少的女孩子,一个温温软软的小姑娘,做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

在张俭面前,温欣有点自卑,有点敏感,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名校毕业,又有份好工作好前途的张俭。

这些,张俭都知道。

火车不知疲倦地前进,难以捉摸的月光艰难地穿透厚厚的云层,洒下一丝光辉。

温欣握着已饮尽的空牛奶盒,胃里暖暖的,很舒服。她抬头望,冷静眼眸里有涟漪轻荡,不知是月色还是灯光撞入了她的眼睛。

张俭看着她,心神一晃,心想她成熟了,也陌生了。

“张俭,你到底是要去莫斯科做什么?”温欣没看他,仰头望着窗外问。

“不是告诉过你吗,”张俭始终注视她的脸,说,“去莫斯科看雪。”

温欣蓦地偏头,眼光斜对着张俭的眼睛,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你回国就为了去莫斯科看雪吗?美国的雪不好看啊?”

“那你呢?”张俭紧追着她的目光问,“北京的雪也不好看吗?”

温欣被噎了下,一时无言。

两人都静默,呆呆地对视。

不知是哪对情侣在车厢里纵情,隐隐约约的欢爱呻.吟打破了这平静。

温欣愣了愣,尴尬地转开视线,心里猜测那是14号房的情侣。

张俭却没觉得尴尬,只觉得好笑,他若无其事地起身,去收拾他的床铺,收拾完毕扭头对温欣说:“累了吧?过来睡觉。”

“?”对视两秒,温欣垂下眼睑,结结巴巴地谢绝:“我、不累……坐着就行。”

“你打算坐一夜?”张俭扶着上铺床沿,好笑地看她,“这样坐一夜,腰受得了吗?”

14号房的情侣的活动还在进行,温欣想装听不到,可那暧昧的喘息声实在不容忽视。她偏开脸,下意识揉揉腰,心里知道自己坐一夜腰肯定受不了。

“那你睡哪啊?”她问

“睡床,”张俭一本正经地安排,“你睡下铺,我睡上铺。”

于是,张俭成了温欣上铺的兄弟。

张俭有点洁癖,出门旅游自己带旅睡宝,床单枕套被套三合一,几个步骤往床上一铺就能隔绝掉公共床铺的脏,倒是很方便。

温欣睡在这张带着洁净味道的床单上,睁着双眼望上铺,久久没动。

屋里只留一盏小夜灯,光线昏暗。张俭在上窸窸窣窣,不知在干什么,温欣随口问他:“张俭,你在干嘛?”

张俭停下所有动作,小声问:“吵到你了?”

“没有,我还没睡,”温欣了解他,善解人意地说,“你是不是睡不惯那床单?要不你下来,我睡上铺吧。”

她听见张俭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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