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拿你当人看待,都是花钱受用的,不作践一回,怎肯罢休。”
二人一番话,让刘金源登时红了眼圈,虽苦恼不已,却惟闷头不语。而看其如此样子,英子心中不忍,忙也劝道:“你若怕承不起这份人情,就签个借据给水豪哥,先将人赎出来再说。
况且,我家客栈、酒楼,也需要人手的,大可以叫那位姑娘前来帮忙。等日后你俩有了钱,再还上也不迟,总好过眼下这般心酸度日吧。”
听得英子之言,自谦不由暗自称赞,总算打小没白心疼这个妹妹。又见刘金源明显意动,便起身对迟水豪施礼道:“水豪哥,我替金源多谢你了。这个借据我来打,若是他还不了,就算在我的头上。”
但还未等迟水豪搭话,刘金源便立时急道:“甄哥使不得,俺的事自己能担着。”
自谦就宽慰道:“若是没有你,只怕我的命早已没了。跟这相比,又算得了甚么呢。”
看迟水豪几个皆疑惑不解,便将自己打蓿威州回来,谁料却生病昏迷街头,又被刘金源所救,方有了今日的营生等事,细细道了一遍。可想而知,待诸人闻后,岂能不大赞这副菩萨心肠,如此更是有心相助一把。
而这时,却见刘金源思量一回后,就“噗通”地跪倒在迟水豪面前,感激道:“大当家的,您的大恩大德,俺刘金源一辈子不忘,今生报答不完,来世定当牛做马侍候身旁。但钱还是由我来借吧,便别牵扯甄哥了。”
迟水豪忙将之拉起,说道:“你甄哥是我的兄弟,且他的命又是你救的,那今后咱们更是一家人了,无须这般言重,”
而后又考虑着道:“只是你既然有意那位姑娘,就要负起一个男人的担当。但日后拉车终不是个长久之法,可有何打算?”
话音乍落,却听迟水蛟嚷道:“这有甚么,既然英子妹让柳姑娘前来客栈帮工,那也叫金源到码头贩卖个海物。如此以来,两人的生计自是不成问题了。”
此时,久未撘言的胡鑫也颔首道:“三当家的这话在理,倒是个不错的法子。俗言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但有了安身立命之本,更能好生安顿下来。”
没曾想,刘金源却拒绝道:“不,俺要同甄哥守在一处。”
自谦笑道:“金源,你跟我不一样,咱孤身一人家无一个的,哪里不能讨口吃的。但你却须为柳姑娘着想,否则为她赎身图的是甚么?”
见其仍有些犹豫,便又劝道:“你爹娘皆不在了,更要好生过活下去,让二老地下有知、方能心安。仇大少那里自有我去说,就听水猛哥的好了。”
刘金源这才眼含泪水的点了点头,一时却又感慨不已。哪里想到,只因自己的一次善举,竟换得今日的造化。于是,忙挨个将酒斟满,真诚的一一敬过,再次谢了几人一番。
却是英子,在闻得自谦竟为无家可归之人后,不知怎的,遂心中一疼,便莫名的难受起来。此刻,虽也彻底打消了对他身份的怀疑,但仍有些不解,既是有了自家哥哥跟赤心会这层关系,为何不寻个好一点的营生,非要做一名车夫呢。
正欲劝上一回,让其也来码头讨生计,就听迟水豪说道:“水蛟,既然这般,你便趁时辰尚早,带几个兄弟跑上一趟吧,先将那位姑娘接出来。
免得掌了灯火后,又被好色之徒所染。但定要记着,休要仗势欺人,该是多少银钱就是多少,咱们不能让老鸨占了便宜,也莫要被她讹着。”
迟水蛟笑道:“得了,且瞧好就是了。”说着便欲离去。
这时,自谦也起身说道:“水豪哥,还是我同金源,随水蛟哥一起去吧,否则柳姑娘不明真相,还以为怎的了呢。况且,我出来已久,免得仇大少家中挂怀。”
迟水豪点点头,就站起身叮嘱道:“也好,不过你却不能一去不回的,再不露面了。须知道咱们兄弟是一家人,定要常来常往才是,不然日后被我??????”
刚想说出被我爹知道,却怕英子多疑,遂又笑着改口道:“被虎哥知道了,还指不定怎般埋怨我呢。”
自谦心头一暖,便笑道:“怎么会呢,日后我于码头拉活儿,还要仰仗水豪哥和水蛟哥呢。”
迟水豪笑道:“回去也让你们东家放心,以后凡是‘仇记’车行的,只管来码头拉生意就是。有了任何麻烦,自有赤心会给他撑腰。”
自谦忙抱拳道:“那我便替仇大少,谢过水豪哥了。咱们就此别过,容日后再聚。”
遂又同胡鑫告了声,另五味杂陈的看了看英子,多年后再度重逢,即便心中难舍,却也只得无奈作别。如此,就和刘金源随着迟水蛟,离开了‘待归人’酒楼,并先是召集了几个赤心会的兄弟,再直奔城内而去。
便这般,待一行人来到烟华街柳枝巷,当进得‘怡心园’妓馆后,那老鸨一见,竟是迟水蛟带着几个长相凶狠的汉子,遂急忙笑脸相迎。
可又抬眼看到,刘金源和自谦也跟在身后,当下心生疑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