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一时好不心疼。
忙哄着道:“好了心肝儿,有甚么委屈只管说与爷听,咱带人去阉了那狗日的,为你讨个说法。”
这时,冷勰却叹了声,恨道:“步爷,此事因冷某而起,还是由我来说吧。”于是,就将事情经过大体讲了一遍。
当得知他竟被逼着休了俞清嫣,步正京稍是愣过,便随之想到,可能是跟步正升、自谦几个有关,就问道:“你可知对方是甚么人?”
见冷勰咬牙切齿地摇了摇头,小梅红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待犹豫片刻,就道:“听说是北城忠义堂的人。”
步正京疑问道:“你怎会知晓?”
小梅红索性心中一横,便将事情全盘道出。原来,龙波因垂涎其美色,日后竟又寻她乐呵了一回,酒欲之中那嘴上也没了把门,就将自谦拜托江虎子,为俞清嫣讨说法之事皆给透漏了。
但闻得自谦之名,步正京和韦修缮如何不心头一恨,竟不约而同的拍案站起。待两人疑惑的相视一眼,自是互问因由,这才各自将恩怨道出。
而听过如此宿仇新恨,更想不到其中竟这等关系交措,冷勰不禁心中暗喜。因被逼休妻,早是窝囊至极,正愁不知怎般报复回来,趁着眼前的机会,岂能不再添油加醋一番。
这般倒好,三人各怀着心思,遂因同一仇敌而亲密起来,更少不得骂上几句泄愤之言,以解心头的恨意。便一杯接着一杯,再也顾不得身旁有美人相伴。
说来,还是韦修缮颇有心机,忙奉承了步正京一回,而后又撺掇着将这仇恨给还回去,不然岂不失了野狼帮的面子,反叫道上的兄弟看了笑话。
可步正京怎会不想,不然也不至于郁闷生怀。但是,江虎子实乃狠人一个,自己不敢轻易招惹。而自谦身后又站有步正升,倘若同衙门结了恩怨,不仅是他,就是野狼帮也要遭到一番动荡,于是便踌躇不决。
看得如此,韦修缮遂打心底嘲笑,暗骂步正京只会欺压软弱,实则怂包一个。而冷勰也不由得将其看轻了几分,恨他银枪蜡子头,被人在头上撒尿,却连个屁都没有,于是,忙向小梅红递了个眼色。
而其意会,遂投向步正京怀中,硬是挤下几滴眼泪,撒着娇道:“步爷,奴家受了那等委屈,您可不能看着不管,不然实在没法活了。”说着就装模作样,哭的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怎料,步正京此时心烦难耐,如何看得了她这般做作,便顿时扫兴不已,就喝斥道:“爷如何做,还不须你个婊子来说教,真他娘的晦气。”遂起身而去,闹得韦修缮和冷勰面面相对,一时愣于那里。
待回过神来,两人不免互相牢骚几句,偏又无可奈何。但心中实是不甘,遂商忖着,既然明面报复不行,那来暗的总可以吧。故而,也顾不得再去贪恋美色,便凑于一处谋划起来。
如此,直至窑子里掌了灯,这才拿得一个主意。改日由韦修缮于家中设下宴席,再请上步正京一回,毕竟终是道上的人物,势力仍是有的,并各自使点银钱,好生奉承、撺掇一番,去暗中将那仇恨给解了。
待这般商定之后,两人的心情也为之一松,就又将小梅红几个窑姐儿拉过寻欢。而冷勰又极为会玩,遂把在洋毛人身上学来的床笫功夫,授给韦修缮。
二人本一路货色,于是两男三女,立时便在房内□□一处,无耻的上演了一出春宫大戏,一时间,就满屋不堪、令人作呕。如此经半宿的折腾,直至次早日上三竿,方才睡醒各自散去。
却说,这日韦修缮让爹爹韦德,买来上好的牛羊肉,又去弄了几条新鲜的海鱼及一些贝类。而冷勰则带了几坛蓿威州藏窑烧酿,又提了两只肥硕的老母鸡,等一通忙活后,便于傍晚时分,将步正京给请至家中。
而见这般丰盛,就看其撇嘴道:“无端献殷勤,你二人怕是不怀好意吧。”虽口中说着,却已是撕下一只鸡腿啃了起来。
韦修缮忙谄媚笑道:“步爷甚么话,不过请您来孝顺一回罢了,哪有恁多心思。”
步正京哼道:“收起你那套吧,有事直说便是。”
韦修缮只得干笑道:“甚么都瞒不住步爷,今个俺们哥俩请您过来,的确有事相商。”
这时冷勰已将酒斟满,也舔脸笑道:“步爷,那日你走后,我同韦兄又商量了一番,既是咱明面上不好报复,何不暗中去做点手脚,让他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步正京闻后,虽也有些兴趣,但却不露声色,待饮了口酒方道:“哦,说来听听。”
韦修缮忙又给他将酒满上,笑道:“但咱们也不知是否可行,这不还得等步爷您来拿定主意么。”
步正京脸色一沉,就冷笑道:“如此说来,你们还是想拿我当傻子用。”
韦修缮掩饰一笑,遂道:“步爷您可别这般说,毕竟咱们心中不快,皆因相同之敌。”
冷勰也忙讨好笑道:“步爷您先别急,先听咱们讲来如何?”
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