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正京一寻思却也是,既然有人请吃酒、逛窑子,何苦在这愁苦烦闷的。便眉笑颜开道:“你倒是有心了,如此还等甚么,赶紧走着吧。”遂就同韦修缮去了。
这般,等往酒楼一通吃喝后,再待两人摇摇晃晃地出来,皆已有了七八分醉意。所谓饭饱思□□、酒后忙乱性,故便迫不及待的雇上人力车,又奔那窑子而去。
不说是巧呢,二人所逛的窑门儿,正是冷勰上回被江虎子几个教训,名唤“天香园”的那家。而看得步正京到来,那满脸一层厚厚粉脂的老鸨,岂会不识,就急忙喊着姑娘们接客,遂又扭着大屁股、肥腰肢,笑脸迎上前去。
待一番调情后,韦修缮便点了小梅红来陪自己。不想,却见老鸨气不打一处来道:“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上回趁老娘外出办事,竟偷着混进了门生事。
更让咱梅红姑娘,受了不小的惊吓,那可怜劲儿,实是让人心疼,以致好一阵子都未接生意。这不刚缓了些,那一惯相好的就寻了过来,正在屋里疼着呢。”
步正京闻后,不禁疑惑道:“怎么说也是我野狼帮护着的场子,谁人如此大胆,竟敢在这里放肆?”
老鸨叹道:“哪里知道,梅红姑娘被吓得魂儿都丢了,只是不敢言语。”
又听韦修缮好奇道:“她那相好的是谁?”
老鸨便道:“名叫冷勰,爹爹去世前是一郎中,往常年姑娘们有个病儿灾的,都是喊他来的。”
韦修缮恍然道:“原来是冷郎中的儿子。”
步正京问道:“你们认识?”
韦修缮点头笑道:“见过几回,南城有名的假鬼子,那时整日混迹洋毛人堆里。”
步正京稍作思寻,就道:“我怎觉着这名字有点耳熟?”
老鸨便轻捶了他胸口一下,浪笑道:“步爷您是贵人多忘事,可记得旧年您过来玩乐时,曾提及有人想让您收拾,一整日虐待媳妇的无赖,正是这冷勰。因我与他过世的爹爹算是旧识,那会儿便求您高抬贵手了。”
步正京“哦”了一声,顿时想了起来,暗道:“还真是巧啊,竟是俞清嫣那不成器的男人。”
遂也记起步正升曾让他帮忙之事,但因俞清嫣和自谦乃是未出五伏的本家,故此就连带着恨在了一处,哪里考虑过打小同上私塾之情,便一时犹豫不决,迟迟未曾出手。
而那时虽不情愿相助,但步正升的面子偏又放在那里,且日后还须用着,故就有些两难。却赶巧这老鸨与冷郎中相熟,既然求到了自己,索性便送了顺水人情,并得到冷勰一笔银钱。
闲言少叙。闻过老鸨之言,韦修缮就笑道:“如此都不是外人,那便劳烦妈妈带步爷和我过去吧。”
老鸨狡黠一笑,就道:“也好,那老婆子再安排两个姑娘,另好酒好菜的一并送过去。这帐便记在冷大少爷的头上,只当他今个孝敬步爷一回。”
这般,待将两人引至楼上小梅红的房间,经老鸨一番引见,冷勰方知,步正京就是曾放过自己一马,野狼帮有名的红棍,岂能不赶忙讨好起来。
等再随着老鸨安排的两个窑姐儿来到,另有大茶壶送上了酒菜,而韦修缮同冷勰又是旧识,几人遂也无需做作,便各自怀中一个姑娘,调着情、喝着酒、吃着食儿,一时就满屋的浪声淫语,是好不快活。
而看着眼前的冷勰,一副□□下流之相,步正京再想着俞清嫣那曼妙绝伦的身姿,竟不由为其可惜,好端端的一女儿家,怎会摊上如此一个男人。
又瞧着他身旁的小梅红,粉颈丰胸、轻佻风骚,不禁酥麻了半身。少不得垂涎三尺,便暗怪自己为何没早日发觉,竟有这等一个善解风情的浪蹄子,于是遂向韦修缮递了个眼色。
身为风月场的老手,而其如何不懂,感情这位爷是看上了小梅红,故而就笑道:“梅红姑娘,今个步爷特意过来给你捧场,难道便不好生表示一回么?”
还未等小梅红撘言,冷勰也已看出了端倪,就急忙起身陪笑道:“着实不该,竟是忽视了,冷某先自罚一杯,向步爷赔罪,”说着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遂又拉着小梅红,将她送于步正京身边坐下,并故作嘱咐道:“步爷乃贵人,今日倒是你的荣幸了,还不好好侍候几杯。”
对于步正京的名字,小梅红自也听过,正没处巴结呢,此时倒合了心意,便忙将酒斟满,递于步正京嘴前,媚目含水、艳唇轻启的,媚笑道:“步爷,奴家喂您吃上一杯。”
这柔声细语的一吐,令步正京立时心酥身麻,乐地大嘴一咧,竟将她的葱指,连同那小酒盅一并含在口中。遂而大手揽住腰身,就搂入怀中。
也引得韦修缮和另外两名窑姐,登时□□着闹将起来,污言秽语的不堪入耳。倒是冷勰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后,却也只得无奈随着拍手叫好。
而待这般□□一番,步正京少不得便问起了,如何受到惊吓之事。再瞧着小梅红嘴巴一噘,一副泫然若泣的可怜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