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不是?”
柳惜见笑道:“你说错了,我都是。”
梅渡言道:“即便都是,那也是不真的,你身上可是有太多的谜了。”
柳惜见道:“你不问你的过去,你也别问我,问了我如今也不会说的。”
梅渡言觉得好笑,道:“哦,那意思是你日后会说了?”
柳惜见道:“那也未必。”说着,便起身离了去,口中道:“梅大哥你一人看着吧,我回去了。”梅渡言看着她背影,想道:“都不知她哪句话是能信的,还是别让珍儿和她走太近。”见柳惜见回到原处坐下,闭目养息,梅渡言回过头去,遥望大道上。
白珍隔了好一阵,缓缓睁开眼,看了看梅渡言背影,又看了看柳惜见,心内大安。其实马蹄声近时她已醒了,只是见柳、梅二人一起蹲在远处的草丛旁,不知怎地,她忽很想听柳、梅二人后来会说些什么,便假寐不醒。后听他二人言语中并无什么不妥,越发安心。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白珍假装睡醒,走到梅渡言身旁,问他做些什么,梅渡言将适才有人马经过一事说了,又说自己等着瞧后面还会不会来人。白珍便道:“那我同你一起。”二人便一齐坐在那蓬枯草之后。
柳惜见睁开眼来瞧二人背影,笑想道:“白姑娘你还怕我和梅大哥有什么不干不净么。”原来她前一阵与白珍一同赶去大青山,起居坐卧有时是在一处的,白珍的呼吸之声她听过,沉睡之时和清醒之时微有不同,适才她从梅渡言身旁回来,一听白珍的呼吸之声便知她已醒转,猜白珍是有意看看自己与梅渡言有无私情才假寐窥听,是以为此发笑。
白珍和梅渡言等了一个时辰,见道上又来了一批人马,这回带头的是西门重觉。又等了半个时辰,天珑和花不痴一同又带了一队人路过。白、梅二人叫醒柳惜见起来商议,几人计议一阵,决意向东北行去。
怕后头还有小郑国的追兵来,三人直等到了天黑,到不见再有别的追兵,这才出了那林子,动身赶路。
这段时日四处奔波,又常常在夜间行路,风欺霜虐,尤其这两日,天气突便转冷。白珍身子娇弱,又无内力护体,从那林中出发,行了不到一日,便染了风寒。柳、白二人只得停了赶路,在一叫独雷县的小城中为她寻医觅药。治了两日,白珍身子略好,梅、柳二人均想等她痊愈了再赶路,因此还是在那县城中留着。
这日,白珍待得闷了,梅渡言便带了她往城中各处走走,柳惜见仍留在客店之中。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梅渡言便带了白珍匆匆回来,两人神色焦急。柳惜见看梅渡言衣角沾了几滴血,不待她二人开口述事,便道:“追来了么?”
白珍道:“是,快走吧。”
柳惜见道:“我去牵马。”
梅渡言道:“咱们都一同去吧。”说着,三人便到了客店的马厩牵了马,从后门出去,直行往北。出了独雷县不远,几人便听到身后蹄声疾响。柳惜见回头一看,见身后有七八骑马踏尘而来。马上之人虽不是前几日围追自己之人,但神色一般的不善,大有欲得之方甘心的神态。柳惜见道:“梅大哥,他们也是郑国人吗?”
梅渡言道:“是啊。”
后面那些人的马极是神骏,如一阵风来,不多时便赶上柳惜见几人。那为首骑一匹白马的彪形大汉,更是驭马有法,驾马从柳惜见身旁一跳掠,便挡住了柳惜见的去路,横马立在道上,笑着睨视柳、梅、白三人,柳、梅、白三人一齐勒马停下。
那彪形大汉在马背上抱拳道:“梅统领,六年未见,怎沧桑了这许多,看来你离了小郑国,过的可不怎样啊。”
梅渡言笑道:“修公子倒是比从前健硕了。”
柳惜见听说这人也姓修,想道:“莫不是修狐的子孙后辈?”身后的马蹄声止息,柳惜见回头一看,见追来的人已将自己与梅、白二人围住,
那姓修的彪形大汉道:“那日害我爷爷受伤的柳惜见在么?”
柳惜见道:“我便是。”
那彪形大汉半笑着说道:“我猜也是你。”
柳惜见道:“你今日是给你爷爷报仇来了吗?”
那姓修的道:“我想来瞧瞧你的本事怎样,顺便完成主子交代下来的事!”话音甫毕,便从马背上飞起,一拳向柳惜见脑袋上打来。柳惜见抽出脚旁包袱里的剑,横直削向姓修那人的手腕。那人中途变招,连使出三招补天手,柳惜见想看这人使自家功夫使的怎样,便只守不攻。
三招一过,柳惜见道:“这补天手使得倒还有模有样!”
那姓修的汉子微微一怔,暗想道:“你竟知道这功夫。”
此时也有一人向梅渡言攻了去,梅渡言揽了白珍腰下马,立变应敌。姓修的汉子从靴筒中拔出一双截棍朝柳惜见面门舞来。柳惜见挑转长剑逸出,身子微侧,迅捷无伦地急刺向姓修那人的颈上。
姓修那人将颈一偏,避开柳惜见剑刃,将那双截棍横抡往柳惜见手臂上打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