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道:“师兄,那后来呢?”
明千霜道:“后来,皮家二老逼问皮绍为何要帮白珍算计我师姐。皮绍说,白珍曾和他定约,只要他为白珍拿到天山雪莲,白珍便嫁给他。”
李允然道:“便为这?他已要娶白珍了,还要娶冯姑娘,又要娶又要骗么?”
明千霜道:“皮家在那地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要是娶白珍做正妻,皮家二老怎么会肯,他是要娶我师姐做正妻,娶白珍做侧室。”
李允然骂道:“什么臭男人!”
柳惜见道:“师兄,那白珍要天山雪莲来做什么?”
明千霜道:“白珍的情郎不知在哪里受了重伤,需要天山雪莲才能治好,白珍为救情郎,四处打听,才打听得我师父手里有,因此便去求皮绍帮她。可皮绍那时才和白珍闹翻脸没两日,并没想帮她。后来白珍无法,便用自己来换天山雪莲,她和皮绍说,只要皮绍拿得天山雪莲,那她便嫁给皮绍。为此,皮绍才想方设法要重与我师姐成亲。”
柳惜见轻哼一声,道:“如此强求的亲事,男女皆是丧尊,要来何用。”
明千霜带笑瞧了柳惜见一眼,道:“他们无尊那我不管,可他们欺侮到我师姐头上,我便不能忍了。”
李允然道:“师兄,你怎么教训那姓皮的了!我瞧哪,定要把他打得没皮才好!”
明千霜道:“把他武功废了。”
柳惜见瞧了明千霜一眼,心道:“这是几年前的事,他那时便能废了别人武功,可也是个奇才了。”
李允然道:“这也够了,日后他也没法子逞威了。”
明千霜道:“本想杀了他,可被皮家二老拦下,后来,皮绍便被逐出家门。他这人性喜美酒,随身带一壶酒,方才你们说什么揣着酒壶的年轻公子,我便想起他来。”
柳惜见心道:“冯前辈并非无名小辈,他的千金出了这么大的事,江湖上却无人知道,想来冯家和皮家费了不少口舌去隐瞒吧。”
李允然道:“被逐出家门,那该落魄不堪吧,可那日咱们见到那人,看他还是一副公子哥的模样啊。”
明千霜道:“我早听说了,皮夫人舍不得儿子受苦,常常暗地里接济这位皮公子。”
李允然道:“那皮绍日子还是太好过了。”
明千霜笑道:“师妹说的是,既然他也在这,我不如也去拜访拜访他。”
柳惜见道:“拜访他,让他日子难过些?”
李允然抿嘴笑视明千霜,明千霜挑眉一笑,也不答言。
柳惜见道:“师妹,你瞧昨儿那梅少侠待白珍怎样?”
李允然转目一思,道:“师姐,你是不是想说,那梅少侠兴许便是白珍的情郎。”
柳惜见道:“我听师兄说起这些事,又想起昨夜他言行举止,倒挺像呢。”
明千霜道:“若姓梅,那便是了,可知他名字?”
李允然道:“不知道,只听白姑娘叫他梅大哥。”
明千霜道:“我记得,那人是叫梅渡言。”
柳惜见闻言,喜忧参半,心道:“真是渡言哥哥,可……,梅伯伯对咱们有大恩,这白姑娘多半也是渡言哥哥认定的人了,只是……,师兄在这,白姑娘要帮是不帮?”她心中有思,连明、李二人的说话也没留意,转念又想道:“白珍如今还在水云院,那渡言哥哥还没帮她赎身?”
柳惜见沉思间已走在最末,李允然见她落后,回头叫道:“师姐,你说好不好?”
柳惜见回过神来,她没听到前事,问道:“什么好?”
李允然道:“我说,白姑娘的事咱们不管了,你说好不好?”
柳惜见道:“是了,咱们不管便是。”
明千霜道:“可觉着是我左右了你们么?”
李允然道:“白姑娘的事,如今想想,咱们确是思虑不周,于她品行各样都不甚了了,何况明师兄你与咱们是同门,论亲疏自然是你与咱们亲,冯前辈他们又对你多有照顾,白姑娘既和她们有怨嫌,咱们行事,自然要顾着他们颜面。”
明千霜心内喜慰,道:“我确不想让那白珍和皮绍过的舒心,你们别嫌我恶。”
柳、李二人不想他话说的这样直,也没接口。
明千霜又道:“我要去访访白珍。”
李允然道:“做什么?”虽说她对白珍已不似先前那般喜爱,却也怕明千霜鲁莽行事,对白珍不利。
明千霜道:“去问问那位皮公子的下落呀。”
李允然瞧瞧柳惜见,问道:“那咱们两个怎么办?”
柳惜见道:“咱们回客店吧。”
李允然却不想回去,撒娇道:“我想四处走走,师姐你和我去吧。”
柳惜见道:“好,那你想往哪边走?”
明千霜道:“你身上的伤不是没好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