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宅’字样的大门,便敲门报上姓名,沈秀才会带你去见邓师伯他们的。”
柳惜见问道:“这沈秀才是什么人?怎会帮咱们?”
王君骆道:“他是田师兄的表弟,几年前得了伤寒,是我师父治好的,他又和我师父学了些拳脚功夫,虽没正式拜师,却和师父有师徒情分。他素日为人也极好,昨儿邓师伯他们撤进镇里时,田师兄便让他们住到沈秀才家里,沈秀才眼也不眨便答应了。”
柳惜见笑道:“想不到田师兄还有个秀才表弟。”
王君骆也笑起来,柳惜见道:“赵贤安他们赶来洛水镇很快么,怎么咱们一点风声也没收到?”
王君骆道:“是,赵贤安他们知道你们要抢白水银珠后便快马加鞭赶来,最先得到周太师叔他们事败,赵贤安他们变道这一消息的是我阴师兄。可阴师兄赶来报信的途中被赵贤安的人发觉,阴师兄和他们打了一架,受了重伤,这才走的迟了。因此师父得到这个消息便晚了一刻,那时赵贤安已进了洛水镇,带人闯去你们住处了,便只来得及知会邓师伯他们。也幸得师姐你们那时候是在街上,赵贤安去找你们延捱了一阵,不然便捉不住江时安了。”
柳惜见听了长叹一口气,道:“好险。”
王君骆点头,道:“好在师姐你已拿回那要紧物事了,我师父也已派人送去给庄主了,如今只要你们平安出了洛水镇便再无忧虑。”
柳惜见知王君骆说的“要紧物事”是白水银珠,心中也是一松,片时后她却想起常衡来,问道:“那你知道常师兄的下落么?”
王君骆摇头道:“这咱们也没得到消息。”
常衡平日虽有时会和柳惜见拌嘴,但大多时候待她还是不错,柳惜见听说常衡也被金家人追拿不由得担忧起来。
王君骆道:“师姐要去沈秀才那,先吃过了饭再走吧,不过这店里人手少,我怕要是开门了忙不过来,便不能亲自送你去了。”
柳惜见道:“你有要任在身,不必管我,我知道了沈秀才住处,自个儿去便是。”
当下王君骆给柳惜见煮了碗馄饨,柳惜见吃过后便从一鸣酒家后门走了。她一路小心,向街上路人问了去青竹巷的路径后,急行而去。
到得一条摆卖锄头、镰刀等农具的小道上时,前方迎面走来两人,柳惜见一看那两人面孔,认出是昨日和她交过手的金家弟子,均是从她剑下逃出来的。柳惜见暗呼:“出行不利!”
对面两个金家弟子也已认出她来,大叫:“是柳惜见!快来!”一面叫喊一面拔剑向柳惜见攻来,柳惜见回剑抵挡。当中一个弟子吹起哨子,哨子“嘘嘘”声响来,四面八方即有金家弟子赶来。街道上行人尖叫退去,不多时便只剩下柳惜见和金家众弟子对垒。
柳惜见身上带了伤,此时逢敌,不禁暗忧。她不敢随意催使内力,仅以快剑剑招对敌,片刻之间金家弟子已有十二人死于她手。不过金家弟子仗着人多势众,又来了强援,也不似昨日那般惧怕柳惜见。
柳惜见看金家弟子杀不尽吓不退,一个个往前涌来,更增心焦,心内暗思:“他们人多,耗力气也能把我耗死,要怎生逃走?”她再挥剑斩杀五人,忽开口道:“不想要金化机和江时安死,便给我住手退开。”
众弟子中有江时安的徒弟,听了柳惜见的话,这些弟子还真停下剑来。但这一行弟子有三十多人,柳惜见所说哪能对全部弟子有效,仍是有人不住出刀出剑向柳惜见攻来。
柳惜见又喝道:“哼,好啊,你们不管长辈,不管金家太子,我看等金化机死了,金掌门会不会放过你们!”
这话比先前一句有效验,众弟子犹疑停手。柳惜见定了定心神,道:“想要金化机活,便给我让道,我回去了便把他还你们,你们来两人随我去接他。”
众弟子互望互问,柳惜见趁这空当一跃起身,纵上高处一房顶。
金家众弟子回过神来,几个身手好的当即跟着跃上房去。还没追及柳惜见,忽见一黑影横空飞来,一击在柳惜见身上。
柳惜见“啊”的一声惨叫,从房上摔下。不过她应变甚捷,身子落下时右足在一金家弟子肩头借力,一转摆正了身,稳稳落在地上。狼狈起头镇定收尾,金家众弟子不少人暗暗叹服。
凌空击落柳惜见的那黑影此时也飞落在柳惜见对面,柳惜见一看他面,道:“罗松云,又是你,你们走得倒快。”
罗松云昨夜逢遇柳惜见时是在黑夜之中,没能看清柳惜见面容,故此时与柳惜见相对没认出来这便是昨夜的“李仲祥”。柳惜见一眼认出罗松云却全是因她小时候见过罗松云。
罗松云此刻听柳惜见说话声音便是昨夜在道上遇到的李仲祥,微微一惊。但听弟子来报,眼前人是柳惜见,随即明白昨夜所遇之人是柳惜见,李仲祥、杨师弟云云不过是她骗人之辞,说道:“好啊,昨晚差点被你骗过去了。”
柳惜见看已躲不过了,说话也不再客气,只想好好挖苦罗松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