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幕后指使,儿恳请父皇立即将我处死,以安父皇之心。”太子说完跪伏不起。
众朝臣忍不住议论纷纷,李尚等人则痛哭辩白——一一时间朝堂上嗡嗡嘤嘤,金殿仿佛摇摇欲坠。
忽见二皇子跪到道皇座之下,涕泪交流的道:
“父皇!父皇息怒啊!此时还需父皇三思啊!太子殿下一向性情温善,处事稳妥,绝不是那等禽兽不如的人啊!”
皇上看着穆旷,看着他的满脸泪痕,冷冷地道:
“性情难道不会改变的吗?”
“太子是一国储君,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一定是有人嫁祸,不管怎样,我相信大哥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来。父皇!大哥他已经够可怜的了,他刚刚······”
二皇子欲言又止,仿佛有难言之隐,于是只伏在皇上的脚前泣泪相求。老皇上望着他的这个儿子,心里揣度着:“穆旷一向仁孝、节俭、贤良恭谨、建功立业远胜他的兄长。确实比他兄长更适合做储君,但废长立幼,向来是朝廷稳固的大忌。况且,行刺之事扑朔迷离,以楚天河的推理,倒像是有人想加害太子,如果是这样,那么最想这么做的莫过于这个二皇子了。哎!手心手背都是肉,皇家的骨肉亲情都被这皇权搅变味儿了!”
其实,就老皇上而言,并不想声张遇刺的事。但他明白,想盖住此事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索性一上朝堂就摆出此时,目的是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震慑一下心怀不轨者,他特别想看看他的两个儿子的表现。遗憾的是:愈是想拨开迷离雾霭,雾霭却浓浓难辩真景,也罢,只好暂且搁置此事,就势下个台阶吧!
老皇上缓了缓语气:
“你且起来吧!父皇一时生气,发泄一下而已。此刻见到你们兄弟情深,也就倍觉安慰了。”
“我们的江山来之不易啊!要经过多少厮杀,付出多少生命才换来的一统江山啊!”他拍了拍他的龙椅,情绪激动的说:“江山可不仅仅是这把椅子的权威,他是全天下的苍生福祉啊!”
“万岁圣明!万岁圣明!——”群臣这时才找到恭维的机会,也略舒了一口气。
“你们也都起来吧!记住:国之昌盛,必得上下一心,不可各怀欲望内耗纷争,可知:打天下易,守江山难。那种结党营私,明争暗斗,实在是动摇国本的最大祸患哪!”
“万岁教诲的是,臣等定当谨记在心……”
又是一阵附和的呼声。即将结束天子归来的第一次朝会。本也是雷声大雨点稀,向来父母之责打孩子亦是如此。天下哪有狠心之父母?皇上本身也是最愿意把一切淡化处理的。于是,他看了看依然匍匐不起的太子缓和声音道:
“宏儿!你不必与父皇置气,哪个说要你承担刺客之罪了?父皇不过是受了惊吓,一时气恼,听了些谣言,事情自然是得经过调查方可定论。好了,你料理朝政也累了,就好好歇息一段吧!朕也乏了,退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