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1 / 2)

好死不如苟活着,公主。宣云杉喉间动了动,想劝,却不知怎么劝,虽说人生在世不称意,但各人有各人的苦。苦绷不住了,死了未必不是一了百了。公主若不开心了,确实不知如何开解她,以爱情,以亲情?

公主是嫁过人的,嫁给草原雄主十二年,她当是明白,何为爱情;若以亲情去劝,公主并无子女,亲母是太后,圣人是异母弟弟,皇家何来的亲情?

两人在梅林里站着,太阳又西沉一点,赵棠不说话,宣云杉也不说话,隔了好久,宣云杉问:“公主想不想吃豆腐脑,我们出去吃豆腐脑。”

没走正门,没穿庭院,宣云杉带着赵棠弯了两道拱门,就出了宅子。赵棠回头看了一眼,“是你家的?”

问宅子,宣云杉笑了笑,“曾经是。”

萧媪见了千锦,心里松快很多,娇毅也有人照顾了,日落的时候,千锦发现赵棠不见了,四处寻了一圈,发现赵棠是真的不在。

许是跟宣大人出去了,而且宣大人也挺好的,千锦也想明白了,公主喜欢谁都好,最重要是公主喜欢。海畔说得没错,公主喜欢哪个,她们就喜欢哪个,不该管公主的事。

听风在树梢上坐着,将晚的夜风一吹,她有点昏昏欲睡了。娇毅被两个小丫头带着,这会儿玩累了,吃了两块点心,也爬到床上去睡了。

顾况回来看见是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赵棠不在,千锦在廊下盯着下人做事,听风在树上坐着,他回来了,也无人理他。

“顾、顾大人,您回来啦,吃了吗?”芳颜从厨下出来,想来是一直盯着顾况的动向,这会儿端着新煮的肉汤,“顾大人,喝汤,这是老鸭汤,我放了点酸萝卜,下火的。您晚上吃面条吗,我这就去揉面。”

听风坐在树上往下看,后又移开了目光,千锦也是就那么看了一眼,转身走了。顾况不知自己又怎么得罪了这两位姑奶奶,他记得自己没惹赵棠生气啊。

“千锦姑娘,”顾况本要坐下,又起身,问:“千锦姑娘,公主殿下哪儿去了?”

“不知道,”千锦仰着头,回:“感激顾大人这么关心我们公主,不过我们公主会武,她能保护自己,多谢顾大人关心。”

丢下这么一句话,千锦便不说话了。顾况心里咯噔,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是赵棠的婚事又出了什么周折,还是上头有什么交代了?

赵棠被宣云杉牵着走侧门出去了,宣云杉说:“这个宅子共有十八处出口,公主殿下留意了,这梅林里有四个出口,我们出的是东边小门,另外前院除了大门,还有个侧门。在西苑的鹿巷有个出口,是直通水道的,有小船可漂流而下直接去扬州港。另外风吟水仙有个门连花厅,穿过花厅出一扇门就是宅院外院,马房在那处。还有几处看得见的门,公主可都记住了?”

“记住了。”赵棠被宣云杉牵着手,她说:“你还记不记得,我让你寻过一纸扇面,有我父皇题字的。”

“记得,”宣云杉拉着赵棠的手,似无所觉般,回她:“府库我都抄检过了,没有。公主殿下很想要的话,我找机会问问各州府的知府,正所谓下台的不如现管的,他们总有办法去查个一二。”

“我总觉得那纸扇面很重要,我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毕竟我没见过那扇面,而且扇面是写在五年前,听说父皇坠马了?”赵棠问。

宣云杉还握着公主的手,说:“是的,先帝在病榻盘桓很久,在汉川都停留了三个月,回京后又养了三个多月,这一病,病了半年有多。公主怎知这件事,顾都督同你说的?”宣云杉问。

宣云杉有点摸不清赵棠和顾况的关系,听说长公主从察罕湖出来之后,在关城盘旋了几日,那时顾况就在关城。

听宣二说,顾况在宣家直接甩脸子了,和杨简起了冲突。杨大人一介文官,能和顾都督一介武将有什么冲突。

宣云杉问赵棠,“你想尚顾都督?”

赵棠眉间一蹙,还没回答,宣云杉就说:“顾都督虽英勇,但公主殿下远嫁多年,有所不知,顾雪鹰自来有拥兵自重之嫌,顾都督从川西重伤下来,先帝爷是有意安排他去陇西的。”

那就是没打算再重用顾况,顾雪鹰在漠北多年,就没回过京,谁知道起了什么心。所以顾况在关城闲散无事,是父皇想看见的。

“公主殿下,我本不该多话,你失寡而回,对我朝有功,但朝堂应该不会愿意你招顾都督为驸马,除非——”

宣云杉不再说,除非顾雪鹰死了。否则赵棠贵为镇国长公主,就不可能和顾家人联姻,那还得了。

“叶玉真呢?”赵棠问。

“岐阳王?”宣云杉想了想,回:“有这么一个传言,不知公主听过没有。”

“你说。”赵棠自然是没听过的,顾况也是她在关城才认识的,至于叶玉真,她离京之前,这人从未有任何显赫的名声美誉,既然不曾流传到皇宫里来,她自然不识得,不知道。

“传言叶三公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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