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1 / 2)

第一次过没有作业的寒假,实在太安逸了,同时又觉得有点儿无聊。吴邪还好,三叔给他带了些拓本和古籍来,他好这口,白天看晚上也看。

我只好捣鼓新买的MP4消磨时间,吴邪下了血本,给我买了个屏幕很大的昂达,花了一千大多。在里面给我下载了很多歌,还有电子书小说。他对女生爱看的类型并不了解,都是从百度文库搜的,乱七八糟什么内容都有。本来还想再下点电影什么的,奈何这小东西内存不够,一部电影都塞不下,真是浪费这么大的屏幕。

比较好玩的是可以存照片,还能自己设置成背景,我让吴邪给我导了很多我们的合照进去,然后设成桌面,不过我俩的脸都被那些选项方块挡的严严实实的,谁是谁都认不出。

过了初六,三叔问我们要不要跟他去玩。我不太想去,三四年级的暑假,我们去长沙,三叔一心他那些破事,把吴邪拴在电线杆上,害得他晒中暑在床上躺好几天。我当时有午睡的习惯,逃过一劫。但吴邪的惨状导致我对三叔产生了巨大的怨气,连带对长沙这座城市都没了好感。

自三叔交了个姓陈的女朋友之后,我总觉得他变了很多,又说不上来,就是怪怪的。后来那个女友没能跟他修成正果,这种感觉也随着时间淡化,可我还是不想跟他太亲近。

可吴邪想去,我只好跟着。

到了那间老茶馆,三叔说自己对景点不熟,要找个伙计带我们玩,他跟其中一个人打了个手势,“你去把陈娇喊下来。”

吴邪拒绝的极快,手都摆出重影了,“不用三叔,我俩自己逛逛,你伙计跟着,我们怪不自在的。”

三叔想想觉得也是,况且我俩都是成年人了,没什么不放心的,给了点钱,就随我们去了。

这次吴邪太过相信三叔,压根没做什么攻略,我俩站在马路边大眼瞪小眼。长沙的冬跟杭州的冬差不多,湿冷湿冷的,太阳晒着还好,如果站在阴凉处,那股子寒意就会顺着裤管爬上来,一直渗进身体里。

我全副武装,带着奶奶织的毛线帽子和围巾,裹得像个蚕宝宝一样,还是觉得冷。不觉语气里带了些埋怨,吸着鼻子娇娇道:“怎么不让三叔找人带我们玩。”

吴邪说要先找个报亭买份当地地图,一边闷头走,一边答:“还不是你不喜欢那些人,正义小警a察。”

我撇撇嘴,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我是真的对那些人没什么好感,长得就是一脸恶相,说话做事也粗鲁至极,身上一股烟臭,在那间茶馆站着连呼吸都觉得费劲儿。

我又想起三叔初一那天说的话,总觉得他明里暗里有要把老吴家这手艺传下去的意思。尽管二叔看起来不太赞成,也只是对我,因为我是个女孩。快走两步扯住吴邪的袖口,我问他:“你以后要接三叔这些东西吗?”

吴邪还在转着脑袋找报亭,听我问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现在才大一,我还没想好毕业做什么,到时候看家里安排吧。”

他一直是这样温吞的性子,当初报浙大也仅仅是因为长辈觉得校区离家近,要是有什么事他们可以帮得上忙。有时候我觉得他太过没有主见,但目前来说大人给铺好的路走起来确实更加平坦,若是能一直这样平平顺顺也没什么不好。

我长长的“哦。”了一声,又底下头把脸埋进围巾里。

吴邪忽然笑起来,伸手隔着绒绒的布料准确的捏住我的鼻子,“怎么了?怕三叔自己不够你的实习业绩,又把念头打到我身上了?”

“神经病!”我打开他的手,鼓起腮帮子来,想了好久,非常非常认真的,一字一顿的道:“我可能要被迫做包庇你的坏警a察了,我跟你,肯定永远是一边的啊。”

他看我一本正经,也收了笑佯作正经的样子点了点头,“行,我会定期交保护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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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是个特别喜欢记录的人,我们在橘子洲花五十跟主席的雕像和了影。这人有时也怪,你说他抠门吧,他花五十在景区拍合照。你说他大方,拍完他又会跟店家砍价。最后这张合照付了30块,老板还被迫送了个相框。

他对此相当满意,欣赏了很久才放回背包的夹层里。

此时正是旅游旺季,很多家长带着孩子全家出游,还有趁年假出来放松的上班族、大学生。与其说看景,倒不如说看人,放眼望去权是黑压压一片的后脑勺。

我扯着吴邪的外套下摆,艰难的在人群中穿行。期间不是被人碰到肩膀,就是被踩到脚,我俩的白鞋上歪歪扭扭印了好几个鞋印。我不喜欢人太多的场合,心里燥起来,忍不住开始埋怨。“我早说不要来了啊……好烦啊。”

吴邪早习惯了我这样的性子,连哄带劝的拽着我走,说我是娇柔不能自理的吴家大小姐。我嫌他挤兑我,哼哼唧唧的把重量全压在他身上。“不想走啦……背我呗。”

他认命的叹口气,把背包转了个方向背在胸前,微微弯腰,朝我勾了勾手。“请吧,吴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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