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影响,”安室透擦干蒸锅,紫灰色眼眸温和地弯起,“不过还是等过一段时间再去玩吧,这样大概会安全一些。”
月江岛的爆炸……
「赤井秀一死在月江岛的加油站了,这是琴酒亲口说的。」贝尔摩德戏谑的声音回响在脑海中。
判断依据是加油站内焦尸身上的弹痕与赤井秀一所中的子弹数量都对得上。
但安室透可不相信那个男人会轻易死掉。
————
赤井秀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
他刚一睁眼就看到了简陋地挂在床头的盐水袋和……被床单裹成一团的自己?
通过衣柜的反光,赤井秀一确信自己被可爱的格子床单卷成了卷饼,只露出脑袋和一只手臂,而很显然,这只手连接着床头的盐水袋。
随后,他抬起了自己的手,看到了肿成一片的手背和扎在手臂上的输液针。
赤井秀一:“……”
尽管画面有些诡异,比昨夜清醒的脑袋还是下意识地分析起了周围的环境。
他记得自己跟着一位少女进入了一座别墅,对方提供了医疗用品后,他就熟练地自己处理起了伤势。
紧接着,也许是泡了太久海水,也许是失血过多,总之,他控制不住地失去了意识。
模糊之间,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全名,有点像年幼犯错时母亲愤怒的语气。
那个声音还说什么?
对了……
「FBI……同意就别说话……不要动,我不会扎针……赤井秀一,坚持住!」
垃圾桶里扔着整整两大袋空掉的盐水袋和许多沾血棉球,床头柜上有一圈明显的水痕,一次性碗里放着沾血的子弹,床单下的他……
没穿衣服。
赤井秀一的目光落在衣柜旁堆成一堆的烧焦衣服,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昨夜带他回来的那位少女显然不是普通人。
否则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是FBI,还敢给他取子弹、包扎?
他放在口袋里的那把枪大概也已经被收走了。
赤井秀一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大致只有没受伤时的一半,脑袋和身体上的伤都被仔细地处理过,但刺激的逃生还是让他此刻有些过分虚弱。
他坐起身,将另一只手从床单中抽出,抓住输液器拔/掉了针头。
“咔哒……”
门把手转动,发出轻响,昨夜救了自己的少女出现在眼前,一手端着一碗速食粥、一手拎着几件衣服。
贺泽礼视线下移,落在赤井秀一的手背上。
针眼溢出点点血迹,被拔/掉的针头还在尽职尽责地输送着盐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我昨晚扎了很久才扎进去的,你就这么拔了?”
赤井秀一随手将床单裹成简单的长款衣服,目光锐利地看向她——这张脸……
“……”意识到了什么,贺泽礼侧了侧脸颊,“抱歉,忘了遮起来。”
不过赤井秀一也不会这么简单就被吓到。
“你是谁?”
对面将自己裹成古希腊长袍风的绿眼睛男人紧盯着着她,略微俯身的动作仿佛随时准备动手。
画面虽然有些古怪,贺泽礼还是感受到了银色子弹先生应有的强大气场。
她不甚在意地将没开封过的速食粥放到床头柜上,随手拿走医疗废物:“我的名字是贺泽礼,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居住,你可以暂时安心养伤。”
没有正当身份的她同样没有日本的医保,昨夜去药店买药只能全额付款——没想到有一天她一个死人还需要买医疗用品。
也不好给伤患吃泡开的压缩饼干,她特地去便利店买了速食粥。
光是短暂的接触已经足够让赤井秀一推断出对方的大致状况。
短发少女,显然接受过系统的训练,走姿动作总是有意无意地调整在随时可以发力的状态,手心有薄薄的茧,像是长期握持匕首或者木刀留下的痕迹。
拥有不小的急救知识储备,受过良好的教育,完美地完成了伤口处理,甚至还记得给他补充血容量。
递来的粥是密封的一次性包装,显然考虑到了他的警惕性。
倒不如说……敢在深夜将一个浑身是伤的可疑男子带回家,这位少女的不是善良天然到过分就是有所依仗。
最重要的是,四年前的他,在白兰地身边见到过一模一样的少女。
毫无变化的外表、明确叫出他的身份、却毫不犹豫地救了他。
赤井秀一眯起眼睛:“你的目的?”
贺泽礼在对方警觉的目光中递出衣服,衣服上方还放着昨晚从夹克里搜出的手/枪,午夜蓝眼眸微微转动:“你好像……认识我?我们见过?”
工藤新一的衣服对于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