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门,但它的出现只是让惊讶的大家提高了本就很快的速度,并没有改变前进的方向,从一开始歌代就打算赶来这里。为什么她要隐瞒这个事实?
荻堂把疑惑的目光转向了歌代,却意外地发现歌代不知何时起已跌坐在地,而陪在她身旁的松本正紧紧按住了她放在地上的左手,强势地说着“不行”。
把萦绕在心中的疑问全部抛开,荻堂快步上前,想要查探她的健康情况,手中触及的衣衫已被冷汗浸湿,耳畔传来歌代急促的呼吸声和略显低落的话语,“是啊,我确实已经没有再去施展‘掴趾追雀’的余力了……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决定先去拯救某些人,就等同于让另外一些人承受更大的风险,不过是一道选择题。现在只是需要面对选择之后出现的结果而已。
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不用也无所谓啦,我其实也能猜到结果,”祈垂下眼帘,纤长睫羽在她的眼底投下了一小片阴影,“毕竟,这里根本感觉不到小茜的灵压啊。她已经……死了。”
所有人都会死啊,或早或迟。
没有什么好伤心的。
“你不能单凭这点就说小茜……不会的!小茜只是刚好离开了而已,一定是这样。”
对乱菊的反驳恍若未闻,祈甩开了她的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失去了血色的唇中犹自吐露出惊悚的发言,“虽然没有见到尸体,但是仔细找找说不定会发现残骸呢。不然,遗物也好啊。”
面对为数众多的虚,就连两位前辈——正式的护廷十三队队士也会折戟,更何况是一年级的学生,勉强自保已是不易,想要确切地救下某个人才是可笑的幻想。
没有什么好内疚的。
“庄司前辈会救下小茜的。尸魂界的救援队会救下小茜的。”手腕被用生痛的力度顽固地握着,祈终于不得不把视线移向乱菊,在乱菊盈满泪水的灰蓝色眼眸中,她看见自己露出了冰冷的微笑。
“庄司前辈?”祈瞥了一眼乱菊紧握的右手,语气几近嘲讽,“如果你真的那么相信他所说的话,为什么事到如今还要留着原田前辈的联络器,不断地尝试联络尸魂界?”
“你有成功过哪怕一次吗?恐怕一次也没有吧。”
“我也一样啊,”她张开右手,长泽前辈的联络器正在其中,“我们费尽心思也无法与尸魂界取得联系,为什么他却能够轻易做到呢?难以置信。”
“你难道不明白我是为了什么才赶到这里的吗?不是因为地狱之门出现在这里,也不是因为庄司在这里,只是因为小茜在这里。”
“然而,她现在又在哪里呢?”
根本就没有脱离险境。
那个人,比虚还要可怕。
所以,软弱的情感我不需要,也不会有。
乱菊凝视着祈,她以往如枝头新绿般温柔的眼眸,此刻却如无机质的玻璃般通透清冷,仿佛能够映照出一切真相;不疾不徐的语调,却连续不断地说出了令人难以反驳的尖锐质问,意图逼迫人按照她的逻辑去思考。
面对祈略显陌生的模样,乱菊的心中蓦然升起了一阵不知缘由的、挥之不去的烦躁感,就像是直觉在提示她有些事情将会超出预想,这种糟糕的感觉甚至暂时压过了担忧,她咬了咬唇,“祈,你有话可以直说。”
“说起来,或许我的国文水平才是在场的人之中最差的?”祈没有顺应乱菊的要求直接说出真正的推论,反而话锋一转,接上了其他人在争辩的话题,“因为,我有一个问题怎么都想不明白啊。”
“‘庄司’这个姓氏,到底哪里有情调啦?”
可是,如果我不后悔,不伤心,不内疚,那么,如今在我心里激荡着的这份情感又究竟是什么呢?
长泽前辈柔软的笑颜和失去神采的双眸仿佛在眼前交错出现,回忆着她说过的话,祈面无表情地还原,“‘榆木脑袋油盐不进一点情调都没有白瞎了他的姓氏跟他一点都不搭’……长泽前辈曾经这样说过。”
那一定是愤怒。
只是愤怒。
*
瀞灵廷五番队队舍某处。
传讯的地狱蝶扇动翅膀,徘徊在少年的身侧,为他带来了久违的紧急救援指示。听到具体的情报时,他骤然睁开了那双惯于眯起的青蓝色眼眸。
护廷十三队各有不同的职责,他所属的五番队主要负责救援工作,无论是偏远的流魂街还是更加遥远的现世,都在他们的救助范围内。不过,最近的尸魂界和现世都相当风平浪静,五番队并没有多少出动的机会。
毕竟,实验已经进入到了下一个阶段——感谢数位队长级死神的亲身尝试,证明了“死神的虚化”的确是可行的,现在暂时不需要继续在死神身上进行试验了……
地狱蝶翩翩飞离,感知到熟悉的灵压在靠近,他眯起眼睛,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微笑,“蓝染队长,任务来了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