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无杖魔法玩得炉火纯青。
“虽然斯拉格霍恩教授还未到场,但他的调查结果已经在我手里——这支在现场找到的药剂瓶属于小帕蒂弗先生。里面残留的药剂经过验明,是一种效力并不稳定甚至是危险的迷情剂。”
“我并不认为亚历克斯有必要这样做。”罗密尔眼角跳了跳,但并未显露出慌张。他用一种无理且轻蔑的眼光将耶利亚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似乎借此想象并未到场的玛丽戈德的模样。他展现出某部分手握特权的群体常有的一种特质,或者说是毛病,那便是傲慢。
他说,“我对此结果表示质疑。”
邓布利多慈爱地看着他,“你是不相信斯拉格霍恩教授吗,帕蒂弗先生?我以为你们是很好的朋友。”
“当然,我与霍拉斯的友谊毋庸置疑。”罗密尔露出一枚虚伪的笑,“我只是,在提出一种合理怀疑。我要求送检圣芒戈。”
邓布利多没有急着否决他,他抱着胳膊手指点了点,看向耶利亚,“戴比尔斯,你认为呢?”
耶利亚挑起眉梢,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换了新颜色的指甲上,它们可真漂亮,“当然,这没有问题。但我要求同时送检MACUSA(美国魔法国会)的附属研究所。”
她撩起眼皮,转向罗密尔,在对方逐渐僵硬的表情中翘起嘴角,继续善解人意地建议,“如果这位先生依旧不放心,我们可以送检第四方。挪威的魔法医院怎么样,或是日本?”
罗密尔噤声了,脸色铁青。不管是美国还是挪威,都在他的设想之外,他能触及到的只有不列颠本土的圣芒戈而已。
见对方终于不再鼻孔朝天地看人,耶利亚笑容扩大。她抹了艳色口红,笑起来充满咄咄逼人的攻击性,“如果你不打算继续耍花招,那么我想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
她的词典里就没有含蓄一词,像抢占领地的肉食动物一样,她接管了主动权,“我的诉求很简单。我要求小帕蒂弗先生当众向玛丽戈德道歉,并从霍格沃茨退学。”
“这不可能!”罗密尔立刻说,音量比之前的咏叹调高出十倍——画像里的历任校长们纷纷装作被吵醒的模样,嚷嚷抗议,斥责他嗓门大、没礼貌、粗鲁(连凤凰福克斯都惊地扑打了一下翅膀)——无法,他只好又压低声音,“……就算是亚历克斯有错在先(最后四个词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那他也已经付出足够多的代价了。”
“你是说那一刀?”耶利亚嗤笑,“那你该感谢我还没教玛丽戈德变枪的咒语。”
不然那个漂亮男孩开花的可能不是肚子,而是脑子了。可惜,在场的巫师恐怕只有邓布利多知道手.枪是什么东西,以及它的威力。
耶利亚有些无趣地捏响手指的各个关节。她认为这位父亲依旧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玛丽戈德没有察觉并反抗成功的话——又或者他意识到了只是单纯的不以为意,因为他的孩子是施暴并得利的一方。
她的表情冷淡下来,寸步不让,“既然这位先生不愿私下调解,那就请邓布利多联系国际魔法合作司。我要求MASUCA介入,玛丽戈德是登记在册的美籍巫师,国会理应庇护她的公民。”
美国魔法国会介入的话,这件事的性质与影响就完全不同了。
罗密尔没有说话,邓布利多也没有(弗立维则借着茶杯的遮挡,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他们都知道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因为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出手一定可以破解现在一边倒的局势。
但罗密尔并没有十足把握——他是说,他不知道帕蒂弗家族要献上什么才能劳烦那位大人在此刻施予援手。那位大人的胃口就像结束冬眠的熊、蜕皮过后的蛇,挑剔且深不见底。
邓布利多的视线无声地、安静地观察他,像是借此打量他身后那抹浑厚而无形的黑影。他数了一个四拍,然后出声提醒,施加微不可查却又无法忽略的压力,“帕蒂弗先生,请告诉我们你的决定。”
罗密尔抿紧嘴唇,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颊更显苍白。他这样看上去和躺在床上的小帕蒂弗先生更像了。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最终,艰难地,或者说不得不,“……好吧,我接受。”
邓布利多微微叹气,难以分辨,像是可惜。但很快,他敛掉多余的表情,弯起眉,“明智的决定。现在你可以带小帕蒂弗先生去圣芒戈了,尽管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你可以完全信任庞弗雷女士。”
玛丽戈德来到校长办公室时,耶利亚正和邓布利多玩十柱滚木球戏(很像麻鸡们热衷的保龄球)。一旁,两把小提琴、一把中提琴、一把大提琴正在演奏无人四重奏。
“噢,我们的客人到了。”
邓布利多率先发现了她。今天他穿着一件紫底镶金的便袍,长长的银白色胡须用一根银链系在一起。随和地询问,“卡里克小姐要加入我们吗?”
耶利亚来不及阻止,“噢,错误的决定,邓布利多。玛丽从没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