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髻,沿着裙摆啪嗒滴落在地上,她重新转过身,“掌印,可满意?”
秦无痕轻掀眼皮,侧头看她。
这一勺水淋得很彻底,他很满意。
一滴圆润的水珠停留在她下巴,要落不落,双眼微微泛着湿,又亮又软。
啧,委屈了。
“满意。”秦无痕道。
出水芙蓉,他这一辈子就见过一个女人配得上这个形容。
今日见着了第二个。
言所雀垂眸,恨意在眼底蔓延。
碍着秦无痕在,哪怕知道秦无痕不会看她,她不敢换衣裳,只好寻了件干的衣裳裹在身上,搭好椅子和衣睡去。
—
次日,言所雀病倒了。
“太医,我们姑娘这是怎么了?”
太医不敢乱看,眼睛只盯着床上红脸沉睡的言所雀,身子端得极正,“只是受了凉,喝些驱寒的药,这几日多休息,养养便好。”
他第一次来囚楼,还是掌印住着的第三层。
天知道早晨接到囚楼这边的话后他有多慌,整个太医院没有一个人敢来,最后还是田公公手一指,挑了他这个资历最老的。
话音刚落,言所雀醒了。
她一睁开眼就看见眼前穿着太医院官服的人。
这里,不是不准旁人随意进出吗?
她望向甜梅。
甜梅赶忙道:“掌印说了,日后您身体不适都可以请太医过来,今儿晨吩咐的。”
顿了顿,她又道:“今日办宫宴,掌印一早便去了前殿,估摸着晚些时候才回来。”
言所雀头还有点沉,闻言,神思清明了几分。
昨夜,秦无痕对她说:“明日宫宴,安嫔一家人会到长信轩,任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