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雀,好名字。”
话音刚落,秦无痕指尖猛地掐住她的脖颈,嘴角微勾,“你的主子挺懂事,别人送人都是扔玉桥边,她却敢把你送进来。”
玉桥,檀木做桥梁主干,玉石镶嵌于桥梁之中而成的桥便是玉桥。
皇宫里的人都知道,囚楼是秦无痕的寝宫,无没有秦无痕的命令不得进入,违者死。
言所雀脖颈被迫仰着,只觉得血液尽数堆积在被秦无痕掐着她的脖子上,堵塞寻不到出路,又疼又闷。
细白脖颈上的手收得越来越紧,她几乎是疯了一样地拍打按在她脖子上的手。
徒劳无功。
在秦无痕面前,她的一切反抗都显得那么苍白。
她不能死在这儿。
生死间,言所雀恍惚中看到了一线生机。
“掌……印…你的手流……流血了。”言所雀眼神示意,看秦无痕垂在身侧的左手。
秦无痕眼睛微微眯起,掀起眼皮,斜眼不甚在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
左手的手背上有两道鲜红的血印子,看着像是刚蹭上去的。
他眼里透露出一丝嫌恶,再回头时忽然笑了,手上力道微松,言所雀终于解脱,捂着自己脖子喘气,平复着呼吸。
青紫的脸渐渐恢复雪白。
秦无痕站起身,低头看了她一眼,眼中似有一抹审视,转身上了楼。
直到看不见秦无痕的身影时,言所雀才挺直了脊背,劫后余生的感觉,如从阴曹地府滚过一般。
忽觉脸上一股热烫,抬手轻触,原来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的眼泪。
她都快忘了,自己也是个刚及笄不久的姑娘。
也是会哭的。
她咬着牙,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如果刚才不是她找到机会转移了秦无痕的注意力,她就真的死了。
小时候父亲教过她,被脾性不定的人钳制时,切忌激怒,转移其注意力才是上上之策。
秦无痕和她没有深仇大怨,只是一时兴起想杀人罢了。
她现在该怎么办,继续逃吗?
直觉告诉她,只要她敢踏出囚楼一步,秦无痕绝对不会让她活着。
不逃,也是死。
她没有筹码能让秦无痕改变他的规矩。
她在圆台上坐了半个时辰,没有任何人来找她。
就在她犹豫是否要主动上楼给自己寻一个出路之际,楼上传来秦无痕凉凉的声音,“给你活的机会,想要就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