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表姐,开门哪!”钟隐奋力地敲着林家私宅的大门。
睡梦中的母女被这一阵声音惊醒,连忙换好衣服,走到门前。
“小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姨母看到钟隐跪在地上,脸上有几滴泪滑过,“呀,你怎么哭了,告诉姨母发生什么事了?”
钟隐抽泣了几下:“爹爹出事了,被人下了毒,宫里的太医也没法子,我记得姨母您和我说过,您颇通医术,所以,小隐想着,您能不能救救爹爹!”
徐若水诧异:“好好好,姨母答应你,你先带姨母去找你爹。”转头吩咐林珍儿,“快去把我的药箱拿过来。”
钟隐带着两人一路狂奔,路上解释道:“那天,我受邀参加荣安公主府的春日宴,爹爹也在,荣安公主素来与钟家不睦,这其中有一段陈年往事,说来话长,等有机会再和你们慢慢聊,公主赐了我一对玉镯,爹爹应是察觉有所不对,于是将那对镯子夺了过去,要公主将其赐予他,公主答应了,然后并没有当场毒发,而是到了今日才……”
抵达了钟府,徐若水看着气息微弱的钟司云,先是拿出了药箱里的一粒药丸给他服下。
“这是回生丸,只能用来拖延时间,眼下还有三日的功夫,可以仔细研究,想出对策。”
“姨母,你知道爹爹中了什么毒吗?”
“听你说的,很像是早年间流传于江湖的一种奇毒,名唤‘玉生烟’”
“玉生烟?”
“是的,此毒附玉而生,由皮肤侵入,毒发需要三日,还留不下任何证据,因为能留存于玉器表面的时间很短,过不了多久便烟消云散了。”
“您有没有办法解此毒?”
徐若水摇摇头:“我对其的认知有限,没有解药的话,除非能得到它炼制的秘方,或许还有法子破解。”
“荣安公主与她的侍女一定事先服过解药,所以若是有办法寻到她们就好办了。”
这时叶清进来:“小姐,属下已经打听到,荣安公主的侍女芳儿明日会出府,去锦绣坊采买衣饰,到时,属下就先埋伏在那里,等机会把她带过来。”
钟隐发言:“我和你一起去!”
荣安公主的侍女芳儿刚从锦绣坊出来,就撞见了假意也要前往那里的钟隐和叶清。
“芳儿,你也在这儿?真巧!”
芳儿很是疑惑眼前人为什么就如安然无事一般:“钟姑娘?您也来这儿挑选衣饰?”
“是啊!正好看到你,我爹爹正想答谢公主那日赠的玉镯,不如今日就请你到我府上一聚,我有些东西要托你转交给公主呢。”
芳儿拒道:“不了,改日吧,今儿我正忙着,我替公主多谢钟姑娘的好意!”
“一番好意,我又不会在赠她的东西上抹了毒。”
芳儿刚想开口说什么,便被叶清一把拽过去,嘴里塞上布,五花大绑起来,见她还在挣扎,就一掌将其打晕了过去。
醒来已是在钟府。
叶清撤去了她嘴里的布,钟隐质问她:“解药在什么地方?”
“什么解药?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还想狡辩?我父亲此刻还在床上躺着!”
说着,她拿起手中的鞭子,眼看就要抽上来,芳儿颤抖道:“钟姑娘,您就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解药。”
“那是不是公主在那玉镯上下了毒?”钟隐继续扯着手中的鞭子,“不说实话,可就要打得你皮开肉绽了。”
“我说,是,公主找来了江湖上的炼毒术士,专门炼制了一种叫玉生烟的毒药,原意是想毒死钟姑娘您,但没曾想被钟公公抢了去,公主见他既如此在意您,就想着不如成全了他,反正对于您,她以后还有的是办法……”
徐若水问:“你为何说,你不知道解药是什么?”
“因为我只旁观过毒药的炼制,至于解药,则是那术士老早就备好带过来的,让我和公主服下的,所以我实在不知道解药是怎么回事。公主府也没有多余的解药,那术士又去得快,神神秘秘的,也不给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是哪个帮派的。只让我们在事前往手上抹了些粉。”
“你说你旁观过这毒药的炼制?”徐若水接着问,“那你可记得这方子中的多少?”
“我记得,我都记得,可以详细说与你们听,只是你们听完,一定要放过我,公主定不会饶我,求你们给我些路子,让我走了吧!”
钟隐答应她:“好,只要你说实话。”
“首先,是要得到那日公主要赐予您的那对玉镯,那对玉镯确实是件稀世珍宝,这也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不知从何而来,术士说是天外之物,然后便只需在其表面上略微抹些水,便可在短时间内散发剧毒,不过消散之后,也就只是一对普通的镯子了,再遇水也不会有毒,也不再像传闻中的那样摔不碎。”
徐若水连夜翻着医书,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