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越来越不对劲。
靳礼看着窗外的景象，眉头微蹙，薄唇抿在一起，食指烦躁地在座位上敲打着。
汽车在莺飞酒店前稳稳停住，三人陆续下了车，只有靳礼坐在车上一动不动。
“靳礼？”靳良敲了敲车窗，“干嘛呢？”
靳礼深呼吸一口气，拉开车门下车，“碰”地一声把车门甩上了。
一旁的斐知野被吓了一哆嗦。
斐知野看到靳礼的胸膛大幅度起伏了一下。
“爸，你带她们来莺飞吃？”靳礼紧紧盯着靳良，尽力遏制着语气里的怒气，“你怎么想的？”
靳良没想到靳礼会有这样的反应，皱眉看向靳礼，“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靳礼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眸底多了一层忧伤，“爸，莺飞明明是……”
靳礼不说话了，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梳理内心的想法。
“小礼……”
靳礼抬手制止了靳良的疑问，有些泄气似的，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笑，“算了……”
“小礼，有什么话说出来，不然……”陈竹想上前调节，结果话未说完也被靳礼打断了。
“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陈竹愣在原地，这是靳礼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斐知野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想上前帮妈妈出气，却被陈竹一个手势拦住了。
斐知野瞥向靳礼。少年一只手插在裤兜，另一只垂落腿侧紧紧攥着，又轻轻松开了。
靳礼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呼出一口气，淡淡丢下一句“你们慢慢吃，我打车回去”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