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临前的短暂宁静。
直至她看见白居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伴着那滚动她终于注意到刃尖的些许鲜红,可白居岳的颈上的肌肤分明没有半分破损。
这画面突兀奇怪至极,竟让她因为惊讶稍稍忘记了害怕一瞬停止抖动。
也就是那一瞬梁拾意忽然意识到原来白居岳握着她的左手亦有些微颤动,只是她自己此前抖得太厉害这才没有发觉,并且他此前原本发烫的掌心渐渐渗出丝丝凉意。
梁拾意的视线顺着那只手向上,终于瞧清白居岳左臂被刺破的衣衫深处亦渗出点点鲜红。
“不过除开同臣一般对刃上之毒有耐性的,寻常人只要见着血倒也够了。”
白居岳重新开口声线平稳,手上的颤动似乎也一并消失,他松开梁拾意从袖中拿出刀鞘合上匕首。
“臣每月会为此鞘重新淬毒。”
又再递给她一小竹管。
“迷烟,一按即可,此二物请娘娘随身所携。”
白居岳言毕背转过身。
梁拾意呆怔片刻,她凝向白居岳一如既往笔直而毫不偏倚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匕首和迷烟管,不知该作何反应。
直到听到:“娘娘连如何携物也不会么?”
梁拾意恍然悟出原来白居岳是不想知晓她会把这而样防身之物放至何处这才转身。
梁拾意思索一二决定同白居岳一般放于袖袋之中,然后道:“我放好了。”
白居岳转回身手搭上她的脉,指尖的温度重新变为不凉不热的恰到好处。
片刻后,他道:“请娘娘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