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
“那老东西不是关在监狱吗?”
“当然不用你亲自动手,帮派的小弟都争着抢着跟太子爷邀功吧。”
“你关起门来自己查,看我会不会认咯!”费呈抬手,身旁的手下立刻递上来文件袋。
他慢条斯理地起身,随意的将纸张丢尽火盆里,瞬间腾起的火苗立刻将纸业舔舐干净,那近乎妖媚的眼睛,在火光里更显得可怖:“可惜你紧赶慢赶还是没拿到这本账册,对不住咯,严警官,以后你也再没有机会了。”
严聿衡的眸光里倒映着火焰,他明白对方说想要激怒他,此时更加不能乱了方寸,只是淡淡的盯着火光中隐没的数字。
费呈被他的举动刺激的愈加猖狂:“严警官,我可没有把你逼上绝路,没记错的话杜信冬录像的证据在戚小姐手里吧,要不要我帮你放出来作证啊?”
他眼睛微微眯起,透着一抹碧色的光,俯身推了杯洋酒过来,低笑道:“戚小姐不愧是公众人物,身材很好,我一个人看过未免太可惜了。”
没有人能忍受自己心爱之人受辱,被世人皆知。
严聿衡脸颊紧绷,刀锋般的目光盯着对方:“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只在意她这个人。”
费呈眼前一亮,饶有兴致赞叹:“好感动啊,希望戚小姐也能这么想。”
严聿衡靠坐在椅子上,语气平淡:“今天来就是来跟费老板你谈桩生意,我不想为杜家父子蹲监狱,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费呈笑得肆意张扬,手下接到示意,将枪放在桌子上,推向严聿衡。
费呈轻飘飘的下命令:“门里进来的第一个人,你开枪打死他,从此就是新安会的人,欢迎回归。”
严聿衡表情淡淡的,慢慢紧握住了那把枪:“你不怕我直接杀了你?”
再次抬眼时,他目光冷冽,像是一把蓄势待发,崩到极致的弓弦,费呈身后的手下也不禁觉察到危险,也严阵以待。
他走向了阳台,看着楼下的人。
费呈娟狂的大笑,在室内回荡着,他忍不住走到严聿衡身边,搭肩以示亲昵:“别着急,先看看。”
此时,大门正在被推开,保镖移动步子开出一条道,走进来是一个穿得黑色裙子的女人。
她匀净的气质和这乌烟瘴气的氛围格格不入,还在四处张望着寻找着什么。
在她没注意到的地方,许多双眼睛在暗处,正虎视眈眈。
费呈吹了声口哨,讥笑道:“看来很不凑巧,第一个进门的是戚小姐呢,这可不是我的安排哦。”
严聿衡面色清冷的盯着楼下的人,手臂上青筋暴起,下一秒,他忽然调转枪头,一把揪住了费呈的领口拉近,手臂横在他脖子上,用枪顶住下巴。
身旁的几个保镖也立刻反应过来,黑洞洞的枪口相对举着,谁也不敢放松警惕。
而此刻,一个红色标点出现在严聿衡的额角。
那时狙击手的警告。他却浑然不觉一般,稳稳搭上扳机,声音幽幽的:“费老板,我们来比比谁的枪更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