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灯大亮,严聿衡往工厂里面走去。
五分钟前收到了一条匿名消息,让他来这里接人。
那个人用了变音器,在电话里讲,有证据要给严聿衡。他按坐标过来,才看到大门前站着的是杜信东,一副急匆匆的样子。
“严sir,怎么才来啊,我这将功折罪的礼物都准备好久了。”
严聿衡甩开他的拉扯,冷冷道:“怎么是你?新安会派你来的?”
“新入门的,托严sir的福,您是我贵人,走走走——”
杜信冬领路向前,面前是一个钢化玻璃箱。严聿衡意识到不对劲,转身去抓杜信东,对方飞快剥下衣服脱身,冲出集装箱。
随着砰一声,玻璃箱关上,一束强光打下来。
严聿衡透过面前的透明屏障,看见空地中央坐着的戚嘉,她被蒙着眼睛,手脚被绑的死死的,按在椅子上。
“怎么样严警官,是不是够辣够劲?”
杜信冬朝他比手势,嚣张喊话:“从前还不知道严警官有这种软肋,今天见识一下,你能怎么翻天。”
严聿衡拼命砸玻璃:“杜信东!你死定了——”
“哟哟哟,我好害怕呀。”
杜信东敞开双手,站在顶光下,挑衅似的抬起戚嘉的下巴:“我倒要看看戚小姐有多好命,来了我杜家罩的地盘就要守规矩,不听话当然要受罚——”
“下作!”
戚嘉找到方向,狠咬住不撒口:“有本事你直接杀了我。”
“臭biao子!嘴硬是吧,等会有你好受——”
杜信东一巴掌扇过去,阴狠的边拍手边大笑着往后退:“严警官,给你的好戏开场了。”
几个戴着面具的肌肉男,从阴影里走出来。
围着衣衫单薄的戚嘉,他们想看到猎物一样,兴奋的嚎叫着。
有人伸手去碰的她的长发,勾着她睡衣的裙摆。
有些匍匐在她脚下,去抓脚踝,攥得关节发白。
严聿衡猛砸着玻璃,疯狂大喊:“嘉嘉,看着我。我不在乎,你看着我嘉嘉......”
戚嘉挣扎的椅子在晃动,手腕勒出血印,她崩溃大哭,整个人都在颤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停下来,你们会被抓的,会被判刑的——”
面具男们仿佛鬣狗群般,愈加兴奋嚣张,吞没了猎物般,剥掉衣服扔出来,随之一声惊心动魄的嘶喊。
“滚开!!”
严聿衡用肘击玻璃,找来椅子往上抡,屏障纹丝未动。
他恨红了眼,去撞集装箱的铁锁,一下一下不知疼痛,整个人从缝隙里挣脱出来,脊背上留下鲜红的血痕,他咬牙冲出去,放枪一声。
在鬣狗群散开时,一脚一个照着下颌骨砸到两个男人。
将逃跑的按在地上,发疯似的抡拳,直到拳头滴着血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杜信东站在一旁看呆了,才意识到下一个就是自己。
他转身就跑被脚下的人绊倒,撞在墙上,视角顿时颠倒。
他看见严聿衡一步一步走来,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的脑袋,哭喊求饶之际,“砰”一下他的腿上先中了一枪。
严聿衡紧绷着脸,又朝着另一条腿开了一枪。
直到猎物不能动弹,他才将枪口对准对方太阳穴的位置,淡淡道:“去死吧。”
戚嘉跟椅子一起倒地,大喊道:“别,不能杀人!”
严聿衡被惊醒般,叩击的手停住,最后一瞬杜信东吓得瘫倒在地,大喊着“救命”往大门外爬去。他回过神去抱戚嘉起来,粗暴的摘下她手上的塑料绳,看见她的伤口,心口像被刀扎一样。
戚嘉摇头,爬起来第一时间去找摄像机。
严聿衡紧跟着,却看到杜信东先一步爬过去,袖子里寒光一闪。
“嘉嘉,他有刀!”戚嘉听到的瞬间回身。
严聿衡逼红了眼睛,猛冲过来,一把夺过杜信东手里的刀,用力挥下,直穿杜信冬的下半身,血花立刻冒出来。
“阿舟!不要——”
戚嘉惊讶呆住,控制不住的浑身一软,坐在地上。
严聿衡死盯着脚下的人,拔出刀,在对方衣服上擦干血迹。
眼底的红色慢慢褪去,他站起来,回头看向戚嘉,脸颊沾着血,眼神却恢复柔软,拉起她往外走去:“没事了,我们走。”
戚嘉还在震惊状态,一直回头:“他死了吗?”
严聿衡没有回答,她没有再问什么,仓惶的上了车,脑中不断会想起刚才的画面,只觉得恶心和寒凉。
她坐在驾驶座,整个人像木偶一般。
严聿衡启动车子,冷静道:“先送你出去,剩下的我来处理。”
驱车开到工厂门口,戚嘉回头看见他的背影,消失在路尽头。
她咬咬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