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王秀芬。
王秀芬住在四单元二楼,屋里只有她一个人,但床上却有两只枕头。
再看写字台,有一盒烟和一只清洗干净的白瓷烟灰缸,门后还有一双中码的男士皮鞋。
姜银砚拉开衣柜门,男女的衣服都有,“王秀芬的丈夫也是厂里的人。”
张晴和推断:“看样子出事的时候,她的丈夫不在厂里。”
从王秀芬的屋里出来后,高茴又开了一间,霍闻川在里面看到了尤文化。
从丁羽到尤文化,他们一共开了七间屋,每个房里都有一盆炭灰、半袋木炭,以及残留未散尽的气味。
推及剩下的几十间空屋,想必也是一样。
整间罐头厂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居然都不是活人,这件事离奇又惊悚,令人后脊背发凉。
霍闻川站在炭灰盆旁,从灰烬的形状可以看出有三块炭,均烧得非常彻底,一点黑渣都没留下,“他们的死因是一氧化碳中毒。”
宋翔语气粗重:“这是一起集体性的意外死亡事件。”
高茴惊骇得忍不住发抖,“太可怕了。”
姜银砚拉开阳台一侧的窗帘,和其他六间房一样,这间屋的窗户也是稳稳关着,“每间屋都是门窗紧闭,那个年代的人,大多没有一氧化碳中毒的概念。回推到事发当晚,我想应该是厂里给员工发了一批木炭,帮助他们取暖过冬。”
霍闻川接着推测:“天芳罐头厂虽然有八.九年的历史,但用木炭做福利却是第一次。”
“那……”高茴想起路克行晕倒在地的模样,“路克行是活人还是鬼?”
“没有死于一氧化碳中毒的人。”霍闻川说的相当保守。
傅平湘双掌一击,语气笃定:“那就是活人。”
“他为什么?”在巨大的震惊之下,高茴感觉自己的思维像是被困在一座迷宫里,前后左右都封死不通。
张晴和:“路克行那晚不在厂里,邹清雨和安安就说不准了。”
姜银砚:“邹清雨暂时无法确定,但昨晚安安是从路克行屋里出来的,恐怕死因也是一氧化碳中毒。”
傅平湘另有一事不解,“刚才地震的那么厉害,这些屋里的东西居然一件儿也没摔。”
张晴和视线投进放在桌沿的搪瓷杯,看着半杯波澜不起的水,沉吟片晌,拿起杯子轻轻摇晃,里面的水也跟着摆荡起来,“这次地震来得就很蹊跷。”
“地震发生在气味出现之前。”霍闻川言简意赅地说:“假设一下,事发当晚,地震袭来,熟睡的人们被物品的摔砸声惊醒,纷纷跑到屋外。”
傅平湘激动地说:“这样他们就不会中毒。”
高茴紊乱的思绪被霍闻川一句话理清,“是安安弄出的地震吗?”
霍闻川:“现在还下不了结论。”
“另外,”张晴和放下搪瓷杯,“我们住的这几个房间,能正常受到地震的影响,我们也闻到了烧炭的气味。要么以前就是没人住的空屋,要么这几个房间的人是幸存者。”
“如果是幸存者,那就是没有烧炭,或者跟路克行一样没在厂里,才躲过一劫。”傅平湘的声调因案情逐渐清晰而变得有些高亢。
“照这样看,黎云培多半也不是活人。他感受不到地震,也闻不出气味,还没有一丁点儿中毒的迹象。”姜银砚在地震前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每晚都掐准十二点回来的原因也只有一个,只有到十二点,房门才可以打开。”
此问题算是解开,但同时,姜银砚又生出新的疑惑,“不过,有一点我想不通,为什么只有他在十二点回来,其他人呢?”
高茴回想道:“从昨晚到现在,除了王秀芬早上来了一次,我就没在宿舍区见到过其他人,”
傅平湘也恍然大悟:“我说王秀芬咋来那么早,还以为她天不亮就起来了,结果是她本来就在宿舍,压根儿没出去过。”
“王秀芬和黎云培应该是作为重要npc的存在,王秀芬是要给我们安排工作,黎云培的作用又是什么?”到目前为止,黎云培的用处并未显现,姜银砚狐疑道:“总不能是为了在十二点吹口哨吓人吧?”
霍闻川平和地说:“黎云培的身份是广播员,明天我找机会去一趟广播室。”
姜银砚:“我和你一起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稍顿,傅平湘又手指一单元,“还有任芊。”
“我们救不了任芊。”张晴和的话听起来残酷,但站在理性的角度,这就是事实。
傅平湘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要是不把蒲哥移走,任芊说不定就不用死。”
提出移走尸身建议的人是姜银砚,她无比自责,“是我害了任芊,如果我不说把尸身挪走,任芊就能活着。”
“阿砚,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并不能确定任芊被困是否跟移走蒲耀有关。另外,依任芊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