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白天经历的全是劳心费力的事情,傅酒卿这晚上睡得格外好。
睡前定的闹铃第一遍响起的时候,她还沉浸在睡梦里无法自拔,摸索着关了机,等再醒来,有种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迷糊了一会儿,从床上坐起来,翻了一圈在地上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去的手机,开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傅酒卿:“……”
她有寄人篱下不能赖床的自觉,奈何身体不允许。
扒拉了一把头发,傅酒卿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拉开窗帘,风已经停了,但雨还在继续。
傅酒卿从房间里出去,没有看见荣隽的身影。
大概酒店保洁已经来过,昨天晚上饭桌上的残局已经没收走,换上了一份新的早餐。
傅酒卿走过去,看到盘子下面压着张纸条。
抽出来后,力透纸背的字迹映入眼帘:我有事情先出门了,早餐记得吃,酒店的娱乐设施很齐全,可以去看看。另,房卡留一张给你。
落款:荣隽。
傅酒卿的视线从便利贴上挪开,果然看到盘子边上放了一张房卡。
不用想牛奶肯定凉了,傅酒卿坐下,拿起盘子里的三明治,咬了一口,又看向荣隽留的字条。
傅酒卿从来就是颜控,可单单的外表又不足够吸引到她。
读大学的时候,她泡图书馆看到个帅哥,难得有她感兴趣的男生,袁媛打听了一圈了解到对方的学院班级甚至联系方式,结果偶然看了一眼那个男生摊在桌面上的笔记,傅酒卿秒下头。对方再约她出去,她拒绝得十分干脆。
而荣隽的字不属于龙飞凤舞的飘逸,反而结体严整,却也瘦劲清俊,是她羡慕且喜欢的。果然优秀的人在哪个方面都是出类拔萃的。
捏着字条欣赏了好一会儿,傅酒卿把便利贴顺手塞进口袋里,吃了一半的三明治也重新放回盘子,反正电脑坏了摸不了键盘,索性拿了房卡,出门溜达一圈儿去。
如荣隽所说,这家酒店的娱乐设施十分完善,三楼还有间不小的清吧,舞台上的乐队在表演,底下坐了不少人观看。傅酒卿也找了个位置,点了份喝的,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半眯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放松时光。
所谓塞翁失马,此时此刻居然真有点度假的感觉。
因为晚起,正常的作息直接被打乱,等傅酒卿感觉到饿的时候,已经两点半了。
不过好在酒店的餐厅服务是全天候的。
过了饭点,餐厅里只有零零星星的人,傅酒卿去餐厅点了份咖喱饭,又买了杯椰汁,端着盘子找了个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下。
嚼着米饭,傅酒卿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看到了一行六七个人陆续从包厢里出来,西装革履的衣装,看着大概不是高管就是行业精英。
胡乱猜测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荣隽走在后面,跟一位稍显年长的男人说话。他个子高,交谈的时候会自觉地低下头,侧耳聆听的表情十分专注,谦逊又不失风度。
果然,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人群彻底离开视线,傅酒卿后知后觉,不到二十四小时,对荣隽,她感慨了好几次了。
被迫隔离在酒店的日子有些百无聊赖,尤其是在阴沉沉的天气映衬下,无聊的心情更甚。不过傅酒卿原本就是宅得住的那种人,只要环境够舒适,她可以一杯奶茶坐很久。
吃过饭后,傅酒卿回到三楼,乐队表演已经结束了,清吧里的人没有中午那么多,零零星星的。音响里流淌着小众的外语歌,像是有人在耳边低喃着情话。
靠里的卡座里,整个人陷进沙发里,是傅酒卿喜欢并且享受的氛围。
直到屏幕弹起低电量提醒,傅酒卿意识到时间不早了。
晚餐酒店供应的是海鲜自助。
下楼的时候还没什么胃口,托着餐盘转了一圈,餐盘上已经堆了不少食物。
不过傅酒卿有寄人篱下的自觉,没有多耽误时间,风卷云残地解决了晚饭之后回到套房,并没有看到荣隽的身影,只是茶几上放着的电脑提醒着她荣隽有回来过。
换了鞋子走过去,拿起电脑试着按了开机键,屏幕瞬间亮了。
傅酒卿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停下工作在度假是一回事,但一整天没有碰电脑还是让她有浑浑噩噩。
要感谢的人此刻不在房间,傅酒卿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想了想,学着荣隽上午留字条的方式,写了感谢的话贴在冰箱上,拿着电脑回了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傅酒卿没再碰上荣隽。
他一直很忙,即使这样恶劣的天气被困在酒店里,他也是早出晚归的开会应酬。偶尔听到外面的动静,也是在打电话。
但是傅酒卿也在避免跟荣隽碰面。
白天她带着电脑出门,在三楼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