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川泽的谈话耽误了些功夫,等安郁若回到食堂,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
采月撅着嘴,“若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我们差点要去找你了。”
说完,她还指着刘译宁,“就是他,不让我们去,担心我们去找你之后,你回来找不到我们。”
安郁若坐下来,心里默默给刘译宁点了个赞。
“我看周围的卫生间人蛮多的,我就去了一个比较远的卫生间。”
采月和姜潞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说法,“那咱们去操场散散步吧!”
安郁若欣然同意。
众所周知,学校的小树林是情侣恋爱的胜地。
安郁若一行人从小树林到食堂,一路上不知道遇到了多少的小情侣。
“世风日下。”
“人心不古。”
安郁若听着耳边两个人一唱一和,“怎么了,小情侣招惹你们了?”
“没有。”
“就是嫉妒。”
“什么时候,甜甜的恋爱才轮到我们啊。”
这个时候,刘译宁不怕死的精神显得格外突出,“你们俩天天在班长身边,谁看得到你们啊。”
这话仿佛再说安郁若这朵红花拿着两朵绿叶做陪衬,安郁若脚下一顿,但没想到采月和姜潞根本不在意这个,“也是,我们若若这么好看,都没有男朋友呢,我们急什么?”
说到这里,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将炮火对向方景怀。
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好习惯,安郁若赶紧阻止两人的炮灰行为。
正巧前面有一对小情侣正黏黏糊糊地正要腻在一块儿,安郁若赶紧堵住两人的嘴,示意几人悄悄地离开。
被那对小情侣一刺激,采月和姜潞义愤填膺地谴责了一个中午。
大致的主题都围绕在“学生就应该好好学习啊”、“马上高考了居然还有心情想这个”、“学校是用来学习的,怎么可以用来做这种事”。
听得刘译宁都有些支持不住,“好像刚刚想谈恋爱的不是你们一样。”
于是,下午的美术课上,大家都有些昏昏欲睡。
安郁若倒是对这个世界的油画史很感兴趣,但可惜的是,除了安郁若听得津津有味的,其他人都渐渐从身姿挺拔到东倒西歪。
在熬倒了一片之后,ppt也终于来到了最后一页。美术老师放下了手中的激光笔:“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刘译宁的手瞬间高高的举起,“老师,这节课不会又是和高一上一样学艺术鉴赏吧,我是真的鉴赏不来啊。”
结果没等到美术老师开口,先听到了学委的疯狂鼓掌声,“好!”
“好什么好,谁和你一样的学习狂魔啊”采月没忍住,瞪了学委一眼,又接着道:“高一下的石膏雕刻就蛮有意思的,可以继续做那个吗?”
都是些好动的孩子啊,美术老师看着下面的学生感叹了一句,“这学期我们学画油画。”
果不其然下面立马传来了掌声。
美术老师压了压手,继续下达着任务:“这学期我们会画两幅画,一副风景画,一副动物画,那我们下周开始呢,先画动物,大家可以自己找自己想画的动物照片来。”
于是,睡了一节课的采月和姜潞立马兴高采烈地打开自己平时保存的云吸猫和云吸狗的照片,左挑右选了一大堆,又都舍弃不掉,只好询问周围人的意见。
安·圆滑主义者·郁若也并不能给出什么实质性的意见,每个都说出一些优缺点,只从专业的角度告诉他们可能那个更好画一点。
而被两个女孩子拉着问哪个更好看的刘译宁,仿佛陷入陪母亲大人逛街买衣服的恐惧之中,哀嚎一声,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道:“老虎不帅气吗,狮子不霸气吗,为啥不画点这些?”
被姜潞和采月一致给了一个鄙视的表情,“就你哦。”
“诶,对了,若若你画什么呀。”
安郁若看话题突然引向自己,稍微想了想,“大概是画翱翔天空的老鹰,草原驰骋的骏马或者是丛林里奔跑的狼群吧。”
刚还被鄙视的刘译宁,突然来了精神,一拍桌子,扬眉吐气道:“看到没有,这才是格局。哪像你们?”
倒是姜潞皱了皱眉,问安郁若:“可是若若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兔子吗,怎么?”
安郁若倒是不知道这些,想想这也确实是“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的原主能说出的话。
她想了想,回道:“这不是高二了吗,看着这些东西,总觉得自由些。”
姜潞和采月不疑有他。
安郁若微微松口气,对于她来说,上辈子的她就像是圈养在笼子里的野兽,想要冲破樊笼,却处处桎梏,所以格外羡慕这些自由自在的动物。
有一次她在野外,看见一只落单的狼,还没等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