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一进教室,班主任秦语诗便已经捧着一沓试卷等在了教室的门口。
进门前嘻嘻换哈的同学们瞬间变成了一只只小鹌鹑,乖乖地溜回了座位。
就连安郁若都有些心虚,和老师打了个招呼就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打开了课本。
人来得差不多了,秦语诗“啪”地一下把卷子扔在了讲台上,“我知道大家心里也紧张,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直接开始。”
班里瞬间安静下来,偶尔夹杂着一些倒吸凉气的声音。
“姚辉成,298。”听到成绩,采月小声嘀咕了一句,“快满分了吧,不愧是学习狂人,学委太可怕了。”
没想到被秦语诗听了个正着,看着走上来的学习委员,夸道:“年级第二,不错,有进步。”
本来还在纠结在哪里扣了两分,结果听到了这话,姚辉成瞬间来了精神,“年级第二,我超过了谁?班长?”
秦语诗瞥了一眼安郁若,说到:“都超过了,年级第一是7班的,考了满分。”
秦语诗看向眼下面的同学,正色道:“不要以为进了实验班就高枕无忧,其他班的同学们也是拼了命在学习的。”
“278,安郁若。”
听到自己的成绩,安郁若舒了口气,还好,第6,不算崩。
秦语诗拿着安郁若的卷子,皱着眉:“这次的考试不同于以往,这次班里的第6,年纪已经排到30开外了。”
安郁若乖乖地拿回自己卷子,向秦语诗保证:“老师,这个暑假是我贪玩没有好好学习,下次不会了。”
“嗯。”听到保证,秦语诗的脸色好了些。
随着试卷的下发,班里的气氛也慢慢松动。
直到——
“川泽,零分。”
全班刷的低下头,想要借助背后的眼睛或是余光偷看校霸的反应。
然而本人却仍旧不紧不慢地走了上来。
“听说你在考场上睡觉?”
川泽接过试卷,“困。”
“我听说你高一的每场考试也都是写了一个名字,都交了白卷,都困?”大约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一向温柔的秦语诗,语调都微微抬高了些。
刘译宁倒抽了口凉气,在下面小声感慨着:“老秦还是猛啊,连川泽都敢吼。”
被吼的川泽本人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只说了句:“不想做。”
秦语诗也不是头一次遇到油盐不进的学生了,但这么理直气壮的还是头一个,“怎么,做我们一中的卷子折辱你了是吧,只有国际奥赛的卷子您看得上呗。”
刘译宁在后面忍笑忍得幸苦,安郁若也有些忍俊不禁,从某种角度上看,老秦还真相了。
早自习就在战战兢兢地等成绩和看卷子中度过,好不容易下课铃声响起,众人刚想松一口气,就看到老班还站在讲台上不肯离去。
看着众人小心翼翼打量的眼神,秦诗语笑了:“行了,这次虽然咱们班的成绩有所下滑,但也不要太受打击,毕竟这次考的都是原题,我相信到了正式考试的时候咱班的同学也不怕他们。”
给了蜜枣,棒子也不能忘记,老秦的声音又严肃起来,“所以考好的同学别沾沾自喜,而有些个别下滑的厉害的人也要注意了,其他班努力的人大有人在,不进则退,知道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安郁若总觉得老秦在讲这句话的时候,看的是自己的方向。
她只好和同学一起乖乖地喊了一句“知道了。”
给完棒子又给完蜜枣,众人坐等右等却还是等不到老秦出门。
刘译宁夹着腿,一脸尿急的表情,“老师,还不下课吗?”
老秦这才大手一挥,发了通行证,“行了,要上厕所的同学赶紧去,不上厕所的男生过来帮忙搬桌子。”
急着上厕所的欲望也堵不住刘译宁的好奇心和多事的嘴,“老师,下节课不是数学课?”
“和数学老师换了个课,今天咱们来学一个新的文体。”老秦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下“话剧”两个字后,又转过身来,面向大家。
“大家都知道,咱们学校在10月中旬会有一个话剧节,每个班出一个话剧,主题不限。我们就先在班里举行一个小的话剧比赛,谁演的好,谁就上。从今天开始每个组自己组织,周五下午的班会课上咱们表演。”
一节课下来,安郁若一头雾水。
这都什么和什么?为什么两个世界的知名话剧完全不一样?
莎士比亚呢?雷雨呢?
这些奇奇怪怪的剧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两个世界的相似之处常常给安郁若一种错觉,似乎她还和自己的亲生父母活在同一片蓝天下,然而,这一刻,她才反应过来,她是真的彻彻底底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对话剧讨论的热情一直延续到了中午,食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