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手背有青筋暴起,整个人如同暴雨将至的滚雷,一触即发。
清冽的气息侵略而来,她震惊到失声:“你……”
男人酩酊,身上有浓烈酒气,克制着失控的情绪。
“岑影双,醋化反应……”
熟悉的痞坏音腔掠过耳廓:“老子不信你不懂。”
【你这题瞎填什么呢?】
【醋化反应?】
【说说,吃谁的醋?】
那些忘不掉的往昔记性冲击大脑,她脑袋一嗡,短暂微晃神。
结痂的伤口被扒开,不至于血淋淋,但那阵钝痛感在持续。
“不懂。”
岑影双阖了下眸,收拢指尖:“一个字也听不懂。”
他淡淡扯了下唇,松开她手腕,指尖往上抬,想去触碰她的脸。
温热指腹刮过肌肤,岑影双沉甸的大脑,一下清醒。
拍开他的手,用力将人推开。
印京霁似乎醉了,脚步虚浮。
“啪”的一声。
被她轻轻一推,人撞到墙上。
他感觉不到痛,露一个笑,醇厚沉冷嗓音中酝酿着涩苦:“明月光,真跟我不熟啊?”
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岑影双微滞。
“印京霁……”
她移开视线,冷着声线提醒他:“一个合格的前任应该跟‘死’了一样,你难道不懂?”
“不想懂。”声息淡哑,他溢出一声轻笑。
他也想合格,没品到来洗手间堵人,这辈子头一遭,可要装作若无其事,怎么做得到。
岑影双今晚喝了酒,又遇见他,敏感的神经牵动,再怎么粉饰情绪,耐力也耗得七七八八。
以为这辈子都不再会有交集了。
为什么偏偏要和她开这种玩笑。
她脸蛋泛红,泪忍着,但鼻腔一股酸涩。
是委屈在作祟。
看清她微颤动的眼睫,他怔了会,低声:“抱歉。”
走廊不远处,一个玉琢粉雕小男孩从这边跑过来:“霁叔,印爷爷找你呢?你还不过去。”
男孩看见岑影双,喊人:“岑姐姐。”
他再看一眼对峙的两人,不着头脑的摸摸脑袋,奶声奶气问:“你们在这说悄悄话吗?”
岑影双一秒平复情绪,对着小男孩莞尔:“没有,他喝多了发酒疯,在胡说八道呢。”
“怎么会?”男孩走上前去拽拽印京霁袖口:“霁叔你不是酒量很好的吗?他们都说你喝不倒的。”
岑影双呼出口气,不想在这呆了,自己一个人走远。
印千漳不在,她发微信和他说先走了,又和印爷爷提一句要走。
印爷爷笑了笑:“行,也要散了。”
老人家早睡,折腾不了太晚。
印爷爷环视全场,不见印千漳:“千漳怎么走了。”
一旁有人解释:“应该是酒楼里有事忙。”
印爷爷拐杖敲了敲地面:“不像话,有什么事不能晚点处理,撂岑丫头一人在这里。”
有个男生插话:“爷爷别生气,那肯定得是什么大事,我刚看见他和秘书上了车。”
话戏谑,像知道什么内情。
印爷爷:“岑丫头,你等等,大晚上的,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岑影双笑:“没事的爷爷,我打车回去就行了。”
印爷爷扭头看向印京霁,交代:“京霁,你不是带司机了,捎岑丫头一块走。”
印京霁这人脾气怪,他的车没见顺路载过谁,何况他们两兄弟不亲,平时最多也就打个招呼。
正当众人以为他要拒绝时,印京霁半睨她,眼底有强烈的醉意,嗓音很低,难得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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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店。
眼下小暑,连拂过面颊的风也带着热燥。
这个时间点路边没有的士。
岑影双低头,用手机叫车。
印京霁手插着兜,站在她身旁,两人中间隔道不可逾越的距离。
一辆跑车开过来,停到他们面前。
车窗摇下,司机是江盛。
印京霁动了动唇:“上车。”
岑影双还在看手机,等着司机接单:“不用。”
印京霁抬眸:“爷爷让我送你回去。”
终于显示司机接单,岑影双把手机收进包里,平静说:“你不说,会当做你送的。”
印京霁斜过脸看她。
她今天和以前不太一样,修身红裙勾勒出每一寸曲线,唇调橘红,妆容偏妩媚,但眉眼纯净,浓烈又脱俗的美。
盛装出席,为的别人。
“送你回去而已,你怕什么?”他淡淡,勾了声轻笑:“怕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