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遭罪。
“走吧。”孟瑾年站起身,拍拍衣摆。
站到一半,叶颜又跌坐回去,哭丧着脸:“脚麻了。”
“那我背你?”
“不了,不了。”万一被妹控景行瞧见,估计又得打起来。
“那我帮你捏捏脚。”
小侯爷的语气异常温柔,手上的动作也无比轻柔,让叶颜既感动又羞愧。
他明明是个连景行的醋都吃的人,这回却什么也没问,只默默陪在她身边。
“孟瑾年……”
孟瑾年动作一顿,抬头望向叶颜,见她又落泪,将她拥入怀中,温声安慰:“我在。”
他越是如此,她越发无地自容,如鲠在喉。
最终推开孟瑾年,抹去眼泪,勉强笑笑:“去吃饭吧。”
“阿颜,”孟瑾年牵起叶颜的手,带着试探的成分说道,“如果你后悔了,尽早告诉我。”
她垂眸迟迟不语,他的心渐渐往下沉去。
“你好好考虑一下。”孟瑾年松开叶颜的手,“先去吃饭吧。”
华灯初上,正是热闹的时候,大街上人头攒动,商贩的各种吆喝声、孩童追逐打闹的嬉戏声、来往人群的交谈声、酒楼歌舞坊的鼓乐声等混杂在一起,使人的心情也随之松快不少。
吃过饭,二人步行回返。
路过“财源广进”茶具铺,只见店门紧闭。
顾长卿吐血昏迷的画面再次闯入脑海,叶颜不自觉地又担忧起来。
咳嗽那么久不见好转,脸色苍白,身形消瘦,受到刺激还吐血昏迷,这可不像常见的小病……
由于记挂着顾长卿的病情,走到叶府大门口她竟直接路过了。
孟瑾年拉住叶颜,无奈地道:“你若实在放心不下,明日我陪你去看看他。”
叶颜:这不大好吧?
小侯爷道:“你忘了,宣王也是我的舅舅,舅舅的继子可不就是我的表兄,我听闻表兄抱恙,前去探望一下,有何不可?”
别说,还真忘了这茬!
不过这委实怪不得叶颜,她就没见过信远侯府与宣王府有来往,甚至从未听信远侯一家提起过宣王,活像宣王与信远侯府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就连宣王府办认亲宴那次,信远侯夫妇都不曾赴宴。
经孟瑾年这么一提,叶颜突然想起一件至关紧要的事:“你说宣王知不知道顾长卿的身份?”
孟瑾年惊奇到:“你也怀疑顾长卿接近宣王有所图谋?”
其实不是,叶颜略有些尴尬:“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也不能排除另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或许宣王清楚顾长卿的身份?”
“不至于。”小侯爷不假思索地排除了这一可能,“顾家谋反一事天下皆知,顾长卿虽诈死逃脱,却难保不会被人认出来,宣王绝不可能将这样的祸患收进王府。”
“可是你想啊,宣王希望有个继子为他养老送终,按理说不可能挑个病秧子呀,这不符逻辑。”叶颜一着急,家乡话直往外飘,“这就好比炒股,眼见某只股票要跌出天际,他还买,合理吗?”
小侯爷:???
于是叶颜换了个比喻:“有两个栗子,一个表皮光滑完好无损,一个皱皱巴巴还有虫眼,你选哪个?”
“自然是好栗子。”
“对呀,这才是正常人的思维逻辑嘛!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宣王总不至于无缘无故挑个很可能比他还短命的病秧子为他养老送终,无论他知不知道顾长卿的真实身份,总该有所图吧?”
刷过耽美文的叶颜异想天开:难道宣王贪图顾长卿的美色?一个立誓不娶妻生子的男人,指不定有不为人知的癖好呢?
她越想越歪,小侯爷则越想脸色越凝重。
如今顾家只剩顾长卿一人,他来到齐云顶替宁修远进入宣王府究竟意欲何为?想为顾家复仇?可无权无势的宣王又能帮到他什么呢?
何况顾长卿有暗营在手,根本无需借助哪方势力——等等,暗营!
“难不成宣王图的是暗营!”小侯爷不由自主惊呼出声。
“暗营是什么?”叶颜好奇地问。
小侯爷解释到:“据传暗营原本是个非常神秘的江湖组织,组织里的成员无一不是顶尖高手,这些人遍布天下,收集情报……”
叶颜恍然大悟:这不就是跟天眼阁一样的间谍组织嘛。
“百年前天下大乱,顾家的暗营横空出世,以极快的速度组织起一支军队,战无不胜,锐不可挡,却不知为何选择效忠陈家。”
“天下大定之后,顾家十万大军与暗营始终归顾家统领,一度有‘得暗营者得天下’的传言,因此陈皇室十分忌惮顾家,不断打压顾家,企图削弱顾家的势力。”
“五十年前,顾家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