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行李箱底找到了我的戒指,玛丽甚至不知道用什么在戒指内侧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M”。
这条蠕虫!
汤姆不嫌事大的撺掇我继续报复。
“给她一点厉害尝尝,安娜”他像毒蛇一样吐着信子。
“这就是她最好的结局。”我由高处俯视着哆嗦的,瘫痪在杂物间一角的玛丽,露出轻蔑的笑容。
新的护理员还没有到岗,或者说,有没有还未可知。
马上迎来周一,晨间卖报纸的工作是每周轮班的。之前玛丽为了防止我偷跑,总是以我刚来路不熟为由不准我外出。
玛莎担任孩子们暂时的管理者,对于嗜酒如命的玛莎而言,是很愿意“乖巧的孩子”用买报纸的小费给她捎瓶酒的。
五点钟,我和汤姆外出,七点半结束工作,在东大区的Allen & Overy律所门口碰面。
我没有急着上前表明身份,而是故作鬼鬼祟祟的走到前台,用一口纯正的伦敦口音说:“威尔顿伯爵托我带话给艾伦先生。”
前台小姐看着我简陋寒酸的衣服,又看我一直谨慎地四处打量,一时之间拿不下主意,我又低下头,悄悄加了句“前线最新的消息——”
那位小姐立刻警觉起来,起身指引“请跟我来。”
一杯热乎乎的红茶入肚,我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安娜·博林又活了过来。
没等太久,乔治·艾伦先生沉稳而又急骤的脚步声响起。
我站起身,和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对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