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门,用钥匙就能开。你从那儿出去,叫几个人来把箱子搬走吧。”
巴东不自觉握紧身侧的双手,吱唔起来,似又想说的要紧事,又不敢说:
“师父.....那个....”
哲秀秀:“把东西走搬走吧,对于你娘的遗言,我能做的都做了,也就问心无愧了。”
巴东:“师父,您是不是还忘记了什么东西。我已经娶铃儿了.....”
他抬着无辜的眼睛,真挚的看着哲秀秀。
想要她手中的鸱鸮令,但显然哲秀秀故意不提这事就是在装糊涂。
“师父,您说过您老了,寨子我们以后就要我和铃儿来当家。鸱鸮令,您是不是忘记给我了?”
“鸱鸮令的事以后再说,我还没死。”
哲秀秀面色一凝,说话声骤然冷下来。像是早就洞察了巴东的心思一样,狠狠瞪了他一眼。
“答应你娘的事,我已经尽力做到了。东西还你了,明天就带着下山去吧。以后.....以后就都不用回来了。”
巴东闻言瞬间血液凝固,僵硬在原地,没想到哲秀秀竟莫名其妙的突然要赶他走。
“师父还是不认我,不承认我同铃儿的亲事?为什么,是您同意让我娶她的!如今她虽然被劫走,我们尚未完婚。但日月可见,天地不可欺,所有都知道我们已经算是夫妻了!”
“算是夫妻又如何,鸱鸮令同她有什么关系!”
哲秀秀冷斥道,转身踏上木梯,却被身后的一把拽住胳膊,身子一歪从踏板上跌下,踉跄了好几下才稳住身形靠在墙板上。
“鸱鸮令是绾姨的,师父只是代为掌管,如今铃儿已经长大,您还不肯归还是何居心!”
巴东怒睁着眼,手指狠狠的掐着哲秀秀的胳膊,眼中露出从未有过的凶狠和陌生。
“师父当年抢了绾姨的男人,如今又要抢她的鸱鸮令,怎得连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难怪苏明舟厌恶您!”
“放肆,谁叫你说这些的。当年的事你知道什么就敢在这里狂吠置喙,巴东我告诉你,要不是我师姐,我早就把你和你娘的那堆破烂扔下山了!”
哲秀秀扬起巴掌狠狠的扇了巴东一掌,面上青一阵白一阵。是被人当堂翻出丑事的难堪和气愤,恨不得撕烂眼前这张嘴,她一贯如此提起当年的事依旧毫无理智。
“是吗?”
巴东冷笑,“是您心虚了吧!您当年若没有做亏心事,为什么不敢告诉铃儿绾姨死去的真相,为什么数十年如此离间他们父女。是您在故意折磨她,您把对绾姨和苏明舟的恨都撒在了她的身上,铃儿恨您,您知道不知道!”
“够了,再敢胡说八道,我立刻就撕了你的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巴东你果然和你死去的父亲一模一样!”
哲秀秀站在木梯上,居高临下狠狠抓住巴东的衣领,“你打什么主意都不该打到铃儿身上,念在你娘是我师姐的结义金兰姐妹,这些年我对你已经足够仁至义尽了。带上你的东西滚,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我不管你在外面做什么,不要牵扯到铃儿和矮寨,否则我就杀了你,再去向我师姐赔罪!”
巴东一把被丢开摔在地上,哲秀秀扶着木梯头也不回的离开。
而地下那人迅速送就地上爬了起,掏出别在腰间的弓弩,一只只有男子手指长短的箭矢搭的拉满的弩弦上,精准的瞄着哲秀秀的身影。
“师父不如现在就去给绾姨赔罪吧!”
话音落下,弩机扣动,箭矢倏然射向哲秀秀。她才回了头,并未看清巴东的弓弩,只觉胸骨一阵阵闷痛,气血逆流涌上喉间,双腿失去力气从楼梯口咚咚的滚下,掀起好一阵脆响,直滚到那堆红木箱里才停下来。
“师父不愿意给徒儿鸱鸮令,那我就只好自取了。”
巴东扔下手中弓弩迅速搜身,却是翻遍了哲秀秀身上也没找到鸱鸮浮雕玄铁牌。
他不甘心又连忙奔上楼在议事堂、哲秀秀卧室翻找仍旧是一无所获。明明昨日还看见她用令牌来调动弓弩手,不过一夜竟遍寻不见。
重新转到后堂的木梯口,站在楼上看着地窖里的尸体,巴东有些后悔适才冲动了。但不知为什么,恍惚中好像看见她的手脚抽搐几下似还在动,背后立刻升起一阵阵冷汗,头皮发麻,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师.....师父?”
他张了张嘴试探的喊了一声,还好并没有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