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雪(1 / 3)

温沁来得似一阵风,温憬仪才听璧青禀报,下一刻,她清越明媚的声音已从庭院外遥遥传来。

大雪初霁,万物都被厚厚的白雪埋藏,温沁踏雪一步一个脚印,面上带着久违的自由与欢快。

温憬仪隔着琉璃窗便瞧见她娇俏的身影,着一身赤霞色妆缎狐毛大氅,鬓边红宝石的步摇随步伐而飞舞,来势炽热,叫人想忽视都难。

“青青!我好想你,你想我了没有!”

知道她性子急,温憬仪早已迎出房门站在廊檐下,却依旧被那团蹦上台阶的赤霞色身影扑了个满怀,将她撞得连连后退。

温憬仪咯咯笑道:“若不是这几日我吃胖了些,还真招架不住你这番热情。”

闻言,温沁立起身来握着她的肩膀,伸手去掐她的脸:“我看看,你竟还胖了。你不在京的这两个月,我都瘦了好多。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真叫人想打你一顿。”

“好了,好了,今日我设宴款待你,就当你为我接风洗尘,我向你赔罪,好不好?”温憬仪挽过她的手,笑嘻嘻地哄她。

温沁斜瞄她一眼:“这还差不多。”

说罢,大摇大摆地踏入了正屋,倒似主人一般熟稔。

温憬仪笑着对璧青道:“吩咐后厨,整治一桌好菜来,捡我姐姐喜欢的做。”

谁知温沁的声音即刻从屋内传来:“如此雪天,吃什么菜,我要吃烤鹿肉!再配一壶花前醉!”

璧青机灵,亦笑着回道:“哎,奴婢遵命。”

温憬仪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转身进了屋。

温沁已经解了披风斜靠在在暖意盎然的榻上,自顾自地喝着雪梨汤。

“每次你一来,我这郡主府上上下下都动了起来,恨不得一个人分做两人用,素日的安静全没了。”温憬仪话虽抱怨,可她眼睛里的笑意又怎么藏得住。

温沁如何不知,理直气壮道:“正因你这里太过寂静,连点人气都没有,我才要来替你暖暖房。你自己说,你回京了,为何不下帖子,为何不去找我?”

温憬仪白了她一眼,坐到榻上,道:“你莫非不曾听闻太后娘娘将我禁足的旨意?我若还敢违逆她,出门去寻你,且不知要被如何收拾呢。”

“好吧,好吧,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说着,温沁瞥了瞥外头,低声问她:“听说是你不识好歹,拒了太后赐婚?我母妃进宫给太后请安,谁知泰和宫宫门紧闭,只说是太后抱恙。我母妃找宫人打听,才知此事。”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温憬仪漠然道:“是又如何?莫非太后还要说是我将她气病了?”

“厉害。”温沁朝她举起大拇指,吐了吐舌头:“太后从前逼你亲近赵明甫,如今又逼你嫁给褚玄沣,把你当成什么了?连我母妃回来都叹,说若是皇伯父在世,谁敢这般欺负你。”

听她提起父王,温憬仪心头黯然。

只是经历了这许多事,她也不再是那个脆弱的小郡主了,只无谓般笑笑:“我从前处处受她掣肘,是因我觉得自己将来尚需在京中生活,又与景德交恶,不得不倚靠她。可我如今不这般想了,天高任鸟飞,无论我在哪里,都能过得好,何必拿未来的事折磨现在的自己。”

温沁连连点头,忽然问她:“你这两月都去了哪里?怎么信也不给我写一封?不过我看你比起未离京时那副恹恹不乐的模样,现在变得开阔明朗了不少,想来这两月的际遇对你影响颇深吧?”

温憬仪并未回答她,而是故弄玄虚般朝她挑了挑眉,旋即朝外头喊道:“许阙,将我命你收起来的那根笛子取来。”

“笛子?”温沁眼前一亮,拉住温憬仪的手追问:“什么笛子?是你给我带的礼物?”

她善音律,自小学笛,喜欢收集笛子,家中有藏笛无数,各式材质皆备。

“你不是说我不给你写信吗,带了一杆竹笛送你,可不许再说我了。”温憬仪一本正经告诫她。

温沁忙道:“不说不说,我们青儿最贴心了,谁敢说你,我就打他。”

嬉笑间,许阙已经将竹笛取来。

待温沁接过来细看,只见那根笛子颜色深沉,通体温润,原来是在笛身上了一层清漆。

她爱不释手,从头到尾细细端详,发现那笛尾处刻了“鸾玉”二字,自是万分惊喜:“你还命工匠刻了我的小字,果然精致,我好喜欢!”

送人礼物,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得到收礼物的人亲口直言“喜欢”二字了吧。

温憬仪心中深感满足。

温沁眸光发亮,道:“要不然,我现在吹一曲给你听?”

“那笛膜尚未贴上,你如何吹得了?依我看,不如你回去好好练一曲,待我过生辰时再为我演奏岂不美妙?”温憬仪忍笑,指了指空落落的笛膜小孔,提醒她。

温沁拍了拍脑袋,不无遗憾:“瞧我,真高兴傻了。那你等着,我回去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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