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误(2 / 3)

她不想喝,可不知怎么回事,她只觉浑身僵硬,无论如何也转不动脖子,只好用舌头把调羹从嘴里抵出去。

她已经十七岁了,不是小孩子,为何还要这般强制逼她喝药?

最奇怪的是,师兄竟然唤她“青青”,她再如何作怪,他也只是一脸无奈地看着她胡闹,并不像从前那般沉着脸。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她才渐渐从梦境中走出,陷入黑甜乡。

待她醒来时,又闻见了那股熟悉的、独属于云浦的安神香气味。

温憬仪恍恍惚惚地,魂魄像是还未归体,只觉喉咙干得冒烟,头又痛又涨,难受极了。

师兄的身影蓦地出现在视野中,他好像知道她口渴,端着一杯水朝她走来,又扶她起身,温憬仪忙大口大口地喝着杯中清水,喝得急了,甚至呛得咳嗽。

“慢点,别急。”宣晟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嘶哑沉郁,宽厚的手掌隔着薄衫抚过她的脊背,为她顺气。

从未觉得清淡白水如此好喝,尽管口中传来连绵不绝的痛感,刺得她眉头微蹙,温憬仪还是接连喝了两杯,才觉解渴。

她依旧很虚弱,但意识总算渐渐回笼,随着不断回忆起昏迷前的遭遇,温憬仪不由颤着声音问道:“师兄,我……我……”

吞吞吐吐,却不知如何再问。

宣晟用坚决而不容置疑的语气打断她的担忧:“你很好,没有事。我赶到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在山洞中,你很勇敢……也很坚强。”

温憬仪顿时重重松了一口气,眼眸复又恢复了光亮:“那就好,我那时在山上,真的很绝望。”

她好不容易躲在草丛间,忽然听见对方传来的交谈声,几乎被吓得心跳都要停止。

浑身瘙痒燥热难耐,为了控制一阵一阵控制不住的□□声,温憬仪环顾四周,找到了一块大小合适的石头,忙不迭地拿起塞入口中。

苍天保佑,那些人没听见动静,大概又见她藏身之处草木茂盛,不像有人的样子,便放弃了搜寻。

温憬仪匍匐在草丛中许久,直到彻底没了声音,才一点一点爬着离开。

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山洞,她已经被药性折磨得生不如死,顾不得山洞黑不黑、会不会有蛇,温憬仪用浑身残存的最后一点力气爬到山洞最深处。

后来的事情,她就记得不是很清晰了。

山洞里的黑暗如同无穷无尽的绝望将她包裹,幸而阴寒的空气多少缓解了一些她的难耐。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她忽然听见洞口外又传来男子的声音,那人一边问着“有没有人”,一边踏入山洞。

温憬仪心中大骇,想也不想地拿起石头朝他丢去。

那人仿佛又消失了,如幻觉一般。

再后来,她好像听见师兄唤她“青青”。

思及此,温憬仪骤然回神,她忙转头看向宣晟,用手揪着他的衣袖问道:“师兄,你是不是叫了我的小名?”

宣晟回望她的眼神晦暗难明,不曾回答。

见状,温憬仪才察觉他二人的距离有多近——彼此之间的呼吸可以相互缠绕,甚至能感受到气息的灼热与厚重。

她不由讪讪松开了牵住他衣袖的手,讷讷低头。

自宣晟的角度看去,她比那日在芳汀阁中清减了不少,垂首的侧颜线条纤细脆弱,锁骨连接着薄而瘦的肩头,看起来弱不胜衣。

一想到她之所以会变成这幅模样,自己也算得上是罪魁祸首,宣晟心中的悔痛便久久难以消散。

温憬仪则在暗暗懊恼她脱口而出的话语,师兄从未唤过她的小名,小时候不曾,长大之后更是恪守礼仪,不会有分毫逾越。她怎么会把错觉当成现实,还问出了口,简直糊涂。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令你遭受此劫。”宣晟静静开口,声音中的嘶哑更胜方才。

温憬仪愕然抬首看他,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说:“师兄,这不是你的错。我是与温沁溜出去喝酒才……”

话至此处,她才想起了温沁。

“温沁!她怎么样了?我没在竹屋里看见她,她还好吗?!”温憬仪慌忙问道。

可是一激动起来,头又开始止不住地眩晕,温憬仪身子一晃,险些向后砸倒。

宣晟忙伸手揽住她,安抚道:“她没事,昨日就已经被送回住处了,只是醉了酒,无大碍。那些人,明显是冲着你而来。”说到最后,他语气中已然一片冰凉。

温憬仪喃喃道:“昨日……这么说,已经过去一天了。”顿了顿,她的声音不禁低了下去:“平王叔毕竟还在,温沁是他的掌上明珠,他们不敢招惹,也是应当的。”

平王是盛德太子的亲弟弟,连封号都可以不避讳今上,地位显赫至极,是当今所有亲王中头一份的存在。

那些人敢招惹温憬仪,无非看她是孤女,父母双亡,无人撑腰。

看着像只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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