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换过药了,绷带看上去也是刚刚新缠的。只是他今天身边没有跟着阿尔弗雷德。
“凯特琳怎么了?”布鲁斯行色匆匆,“我去了她的病房可是没找到她,问了那边的护士才知道她又被推进手术室了,一切都还好吗?”
“凯特琳中午没有醒来,医生来看过之后就把她推进手术室了,但是医生说那些数据都很平稳,应该不会有大碍,没事的,没事。”戈登看着几乎是跑到手术室门口的布鲁斯,到嘴边的担忧也换了一种说法,他不是没看见医生拉下口罩为难的脸色,只是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没有必要将这种担忧分摊到这个青年身上。想到这戈登上前轻拍布鲁斯的肩膀,“你呢?你的伤怎么样了?阿尔弗雷德呢?他怎么没来?”
莱听到招呼站起身朝布鲁斯点点头,随即耳边响起的就是戈登漏洞百出而又生硬的安慰。她站在一旁没吭声,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看着戈登的神色也是在强撑,虽然她有恨但是在这种时候有什么必要戳人家脊梁呢?
很显然,布鲁斯也知道戈登是在安慰自己,他微微低头,顿了一下又抬起说,“只是些皮肉伤过个几天就好,阿尔弗雷德也是,他送我到这就回庄园收拾家具了,一会儿再过来接我。”
“行……”戈登只应一声就不说话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随着手术室门口的红灯熄灭,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步伐迈得有一些慢吞吞的,他拉下口罩看向戈登,话到嘴边还没来得出口就听见戈登的问话。医生呼了一口气后又看向门外的三人。
“医生,病人究竟怎么样了?”布鲁斯看着医生的反应心里咯噔一下,焦急一下子冲上大脑引得手腕的伤口有些微微发疼,一些血液从纱布中渗出来又被其吸收。布鲁斯没心思去管,他现在只想听到好消息。
“我在深入检查的过程中的确没发现任何问题,甚至昨晚开刀的伤口也恢复得很好,至于为什么醒不过来,我们初步的猜想是……”医生将双手插进口袋中,他有些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是什么?医生你说吧,我们有心理准备。”戈登看到医生这样的反应,心已经沉了一大半,他几乎是猜到了医生想说什么,但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现实。
听到这,医生伸手扶了一下眼镜,缓缓吐出不幸的消息,“我们初步怀疑戈登小姐存在变成植物人的风险。”
“什么?”虽然只是猜测,但是当真正的审判来临时才会发现留存在心底那唯一的一丝侥幸都是最后宽慰。戈登听到那三个字,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如果他再早一点找到凯特琳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如果当时在杰罗姆跟班兴起的时候派些警力跟着凯特琳会不会是完全相反的收场?如果……
“这不对,医生,不是脑部受到损伤才有可能变成植物人吗?凯特琳她的头部没有受到任何撞击不是吗?”莱听到消息后,企图运用自己的医学知识找寻其他遗漏点,可连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是平常都是温和待人的她此时说出的话竟然全都在否定医生,甚至每一句的尾音都有些微颤。
“对,没错,不过我们检查了戈登小姐其他身体部位都没问题才有了这么一个猜想。”
“也就是说事情还有转机,凯特琳不是真正的植物人。”布鲁斯刚刚捏紧的拳头此时松开了一些。
“确实,不过头部外伤是一方面,鉴于戈登小姐是其他原因导致的昏迷,那么留给她的苏醒时间就要缩短很多,”医生吞咽一下说道,“三个月,三个月是个很重要的期限,如果戈登小姐三个月还没醒来,家属就要做好准备了。”这句话直接提醒着三人,他们对于凯特琳的病情要有最好的期待,同时也要做最坏的打算,黎明还是没有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