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玻璃窗里的人,又僵硬地转换话题。
“没错,医生说凯特琳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最晚今天中午就会醒。”戈登顺着莱的视线也扭头看向病床上的人,眼神中的光慢慢柔和起来。
“什么?你说什么?”莱一听这话即刻转头盯回戈登那双充满亮光的眼睛,“午休早就过了,现在甚至都快两点了。”
“什么?”戈登闻言瞪大眼睛,麻利地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翻盖手机查看时间。果不其然离两点还差五分钟,这是怎么回事?若说是麻醉的药效,那么理应过了才是,可若不是麻醉的药效,那会是什么呢?戈登是个称职的警探无可厚非,但是医学方面他又不是专业的。戈登将手机放回口袋后立刻抬腿走向护士站。
巧的是,护士站值班查房的人正好从一旁的楼梯赶上来,她气喘吁吁道,“是凯特琳·戈登的家属吗?不好意思,今天医院人手不够,底下的病人太多了,现在才到你们这,怎么样?病人醒了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妹妹没有醒!”戈登有些激动地提高调门,哑着的声音也有些干涩,但是当他看到护士眼白中一条条红血丝时,声音又降了下去,“昨晚医生动完手术后,我问了,他说我妹妹中午就能醒,但她现在还闭着眼睛躺在里面。”
“什么?这不可能,昨天的数据显示戈登小姐的生命体征都已经恢复正常了,麻醉的效果也早就过去了。”护士闻言立马拿起手中的写字板翻开上面的文件。昨天很晚的时候抬来了一个伤势严重的女人,女人在转运床上急匆匆地在她眼前一闪而过,就是这么一闪而过让她忍不住好奇问了参与手术的辅助医生,那些医生一个个都说女人可以活下来,怎么到家属嘴里完全变了样?
“昨天主刀医生具体是怎么说的?”莱从病房门口走来,寥寥几句话的功夫她也开始担心凯特琳的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那个医生只说了凯特琳身体太过虚弱,而且经历了一场大手术……接着还说她最晚今天中午就会醒。”戈登纵使在警察届有很多丰功伟绩,现在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受害者家属,眼下自己的妹妹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边带着氧气面罩,论谁都会着急。
“警探冷静点,数据是不会骗人的,不过能麻烦你把昨晚的医生请来再检查一下吗?”莱安抚戈登之后对着护士说。她是个医生不假,可她在这方面并不擅长,也帮不上什么忙,与其在这里干着急还不如把昨天的主刀医生请回来。
护士听到莱的请求连忙应下,挪着小步子就跑开了。不一会儿,就带来了昨天给凯特琳动手术的医生。医生在来的路上已经了解情况了,所以当他来到戈登面前时已经穿好了防护服,没有与戈登多说什么就走进了重症监护室。
戈登见状,没有多想准备跟进去,一旁的莱觉察到动静也顾不上自己对戈登的“膈应”,她连忙伸手扯住戈登的胳膊,“你现在的身份是家属,家属不能进监护室,何况凯特琳现在身子虚弱,抵抗力差,你全身上下都是脏污的痕迹,甚至连外套上都有泥点子,要是加重凯特琳的病情怎么办?”
经过莱的提醒,戈登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回头看向莱的眼睛,“抱歉,我只是太担心了……”他说着刚想抬手握住莱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时,莱就将头一撇,把手抽走了。戈登只能尴尬地裂裂嘴重新看向那块玻璃。
医生看着仪器上的数据研究了好一会儿,又拿起自己的听诊器检查凯特琳的情况试图查出些什么,不过很可惜的是一切都很平稳,病人稳定得就像睡着了一样没有丝毫波澜,也稳定得令他这个做医生的都有些害怕。这个医生见状立马拿起挂在病床旁边的电话,利落得按下一个号码,打通之后和对面的人聊了几句就挂了。很快又从走廊里来了两三个同样套着防护服的医生走进病房,将设备仪器全都整理了一通,又推着这些东西出了监护室进入走廊那头的电梯中,当然这些东西里包括凯特琳这个病人。
此时,戈登看着这场景愈发着急,他再也忍不住跟上那个医生问道,“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妹妹她到底怎么了?”
当然莱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紧跟在戈登身后,双手环胸抱着,捏住自己的衣角,难掩内心的不安。
“仪器上的数据确实都是正常的,机器也照常运转,这样光看着病人看不出什么,我得再深入检查才能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医生走向旁边的楼梯拉下口罩对着戈登解释。不过这番话说出来,他自己心里也没底,毕竟在这之前,他从来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按道理,腹部的伤口没涉及到内脏,右手的骨折也在黄金时间抢救包扎好了,只要等到中午药效过了,病人自己就会醒……难道是脑子的问题吗?
很快到了手术室的楼层,戈登又像昨晚那样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大门上方的手术灯。
莱显得倒是镇定多了,不过内心也在默默为凯特琳祈祷。
“戈登警探,汤普金斯医生!”不知过了多久,走廊另一头的电梯传来布鲁斯的声音。他手上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