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祖和黄耀宗不是同一个人,但却是沾亲带故的同乡。王耀祖原名也不叫王耀祖,黄耀宗跟着他学取了个假名。王耀祖之所以在广州销声匿迹了,就是因为怕被沈立飞报复,躲回老家。在老家,他也没闲着,召集一群年轻人,传授他的诈骗技能,黄耀宗就是他的得意门生。
那个老黑,他犯下的不仅仅是入室盗窃和抢劫,还涉嫌和一桩陈年凶杀案有关。
派出所嗅到了两起大案的前兆,迅速上报给市公安局。
江铮和方晴积极提供线索,以身犯险,市公安局奖励他们1000元。
至于被黄耀宗骗取的赃款,等侦讯结束,会归还给受害者。
抓到骗子,还能拿回被骗的钱,江铃高兴得不知怎么表达心情,熊军一直握着江铮的手道谢,他一个壮汉难得红了眼眶。
沈立飞得知市局开始查王耀祖,给山东老家打去电话,一贯是儿子接听电话,电话接通,那头传来温柔的女声。
方晴和江铮第二天就要回三江了,夫妻俩晚上做东,请大姐、大姐夫和沈立飞一起吃饭。江铮有意把江铃和熊军介绍给沈立飞,他私下拜托沈立飞帮忙照顾照顾。
沈立飞对江铮又感激又愧疚,没有帮上江铮的忙,反倒欠了一个大人情,江铮一开口,沈立飞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反正也不是他办不到的事。
饭桌上,沈立飞有意和江铃熊军拉近关系,江铃熊军也承弟弟的情,不善于人际交往的两人笨拙而真诚地努力结交沈立飞。聊到最后,沈立飞邀请江铃熊军去服装厂上班,江铃一想服装厂包吃包住,虽然工资比现在的厂子给的低一点,但是算上吃住的钱,实际上在服装厂要挣得多一点,她欣然同意。熊军婉拒了,他想学一门手艺,服装厂不适合他。沈立飞便答应介绍他去朋友的汽修厂,学修车。
一顿饭宾主尽欢。
回三江的火车票是下午一点半,江铃和熊军要上班,没法儿给江铮和方晴送行。两人慢慢悠悠地起床,出去吃早餐,在城中村逛了一会儿,买了一半西瓜留给江铃熊军。回到出租屋,他们收拾好行李,把小隔间连带公共区域和卫生间打扫了一遍。
那个房东家的亲戚从房间出来喝水,问道:“你们要走了?”
“是,下午的火车。”方晴说,“麻烦你算一下水费电费,江铃熊军他们上个月的水费电费一起算。”
短发女孩儿点了根烟,点点头:“我等下就去抄表。”
很快,她抄表回来,跟方晴核对好数字,方晴把钱给她,还顺便送给她一条骷髅头项链和一对耳钉。女孩儿对那条项链爱不释手,但又不好意思收下,方晴硬塞到她手里,算是这几天叨扰的答谢。
厨房里,灶上坐着一锅鸡汤,外婆尝了味道,盖上锅盖,调小火,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又去正屋看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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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来回回跑几趟了,也不累。”外公被外婆进进出出搞烦了,看《水浒传》正兴头上,被打断了。
外婆白他一眼:“小晴两口子出去个把星期了,也没见你关心一下,什么外公啊。你是越老越烦人。”
外公说:“我怎么没关心?他们是去广州,又不是去非洲,你还怕他们走丢了啊?”
“谁走丢了?”李婷今天不上班,一大早被外婆叫起来收拾屋子,给方晴和江铮的床铺上凉席,等着他们回来。李婷出去切了一点卤猪头肉、买了十只卤鸡脚,看到卖卤鹅的,又买了半只卤鹅。
“爸,谁走丢了?”李婷又问一遍。
“没谁走丢。”外婆把外公的话复述一遍,“你说你爸是不是越老越烦人。”
李婷抓了一把瓜子,边嗑边笑:“爸,真不怨我妈爱说你。您每天出去遛弯都遛哪儿去了,怎么什么消息都没听到。前头9号院,吴阿姨的侄女儿说来三江投奔她,人在火车上不见了,吴阿姨在火车站等了一晚上,没接到人,联系那边家里,说亲眼看到那姑娘上火车,吴阿姨赶紧报了警。多半是被拐卖了。现在城市也不安全。”
“听听!听听!”外婆又白一眼外公,回头对李婷说,“真的假的?怪吓人的。”
李婷吐掉瓜子皮:“没看到吴阿姨这两天哭得眼睛都肿了吗?”
外婆一想,还真是,她被吓住了,心脏怦怦跳。
“小晴应该不会有事吧”
外公说:“她跟小江在一起,能有什么事,小江那体格子,一般人也不敢惹。”
李婷看了眼墙上的钟:“快六点了,妈,该炒菜了。”
“都五点五十了!都是你们,跟我瞎聊什么。”外婆急忙回到厨房。
最后一道菜,炝炒空心菜上桌,方晴和江铮拖着行李,跨进院门。
方晴:“也没出去多久,怎么感觉出去了十年八年了,看这院子都有点陌生了。”
江铮笑:“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方晴:“那你睡狗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