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突然大了许多,语速也快了数倍,直到转身看我时才缓下来,“行了,你和这事无关,火柴在我床上发现的,是我做的,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记住了吗?”
我听话地点头,只为了他温和的语调,和他对我说的那一句句别怕,因为有他我才不会害怕。
最后,江言因为这次意外而背上了一个留校察看的处分。
从此以后,火柴便成了我的一个阴影,可是又是一个有着少许甜蜜回忆的阴影,一个男孩为了保护一个女孩牺牲自己的利益,只为了她不受到处罚,这代表什么?
我有些恍神,却听见程诺鄙夷的声音,“这都不会?”
“也会。”我故意把问题答得轻巧,重点却全部放在后面,“不过,在附中的时候我划火柴烧过房子,你还要我帮忙吗?”
其实,我更想保留下我为江言犯下的错,只为他一个人。
不再去碰火柴,就可以把一切都寄存在多年以前。
那个小小的寝室里,那一床被我烧黑的被窝,和那一句他轻轻吐出的“别怕”。
仅仅两个字,可那音节却比任何曲折婉转的旋律更加令人深记。
这时,程诺轻笑了一声,“那还是算了!”
我摸索着拍他的肩,如同老者对小童,“恩,识时务者为俊杰,很有见地!”
他却在我们两个人的黑暗里幽幽地说:“许愿,我才发现黑暗有多么可怕,你,是不是很害怕?”
我沉默,他沉默,因为这样的温情脉脉实在不适合他与我,于是,我一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