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
“我倒觉得杨总与其坐在这里与我商谈,不如直接去找祁伯伯。”秦珏收起玩笑,“其实杨总未免没有机会。”
“借用秦总方才的话——我自然有我自己的理由。”
“杨总难道不了解若娢的过去?”
按秦珏所知,她自小到大,只有个一个严少聪而已。然在祁父面前,严少聪显然毫无机会。
“何必对一个人的过去耿耿于怀呢?其实。秦总的过去,不也恰恰如此吗?”
秦珏点头,赞同。
“确实,我们这样的人,有谁能问心无愧,说自己是干净的呢!”
秦珏喝了几口便放下酒杯,唤服务员过来,“这儿有苦丁茶吗?”
“喝不惯酒?”
“没有。”
杨梓没说话,等他继续往下说。
“酒再能解忧,也都只是暂时的。”秦珏道,“茶苦人心,有时候却是越品越香。”
服务员犹豫片刻,回道,“先生抱歉,这里不提供这种茶。”话落,贴心将菜单置放于桌上,“这里有几款经典的茶水先生可以挑选试试。”
秦珏扫了眼。点了两杯上好龙井。
他将酒水推到一边,“喝酒伤身,还是少饮。待会杨总尝尝茶水。”
秦珏确实与他们不同,举手投足都是绅士之举,不愧是自小在国外长大的。
“秦总要不要考虑我的建议?”杨梓向后,背靠沙发,慵懒道。
“什么?”
“把若娢让给我。”
“我明白杨总刚刚说的话。”秦珏回笑,温文尔雅,“可是杨总,你我都是商人,杨总可有听说过。无商不奸的道理?”
第二天早上,肖白见到一脸青肿的严少聪。
“你怎么了?”肖白实未见他如此狼狈过,“你这是被那个醉鬼打了?”
他说得当然是杨梓。他显然不信,就算是严少聪不还手,也不至于这么惨。
“你不说话会死吗?”严少聪藐了他一眼,“我游戏机呢?”
肖白张大嘴巴。
“严大少爷不打算回家?”
“再消遣几天。”严少聪垂下眼皮,念念道,“再消遣几天就回去。”
“你不回去,我是会挨打的好不好?”
“那就让他们打死你吧!”
两人架没吵完,就接到凌烟的电话,严少聪看了眼,任铃声响了半天,才悻悻接下。
“喂,凌烟。”
肖白凑到他耳边,一脸八卦地认真听。
“昨天晚上真是谢谢你。”对面传来凌烟好听的嗓音。昨晚KTV结束,她很早被丈夫安排的助理接走,两人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不用谢。”严少聪捏着手机,走到门外的走廊上,“我早就说过,你要过得比我好。”
他长吐口气,心中是释然了吧,
“现在我知道,您过得不错,就放心了。”
“我和杨梓哥是一样的。”他反笑道,“如果有人敢欺负你,再远我们都为你出气去。”
对面沉默许久。
凌烟如释重负府笑意传过来,“你昨天怎么没告诉我,你结婚的事,你至少该带过来一起的。”
时过境迁,她不敢再想太多的故事,只是昨晚一聚,她发现太多的回忆并非不可触碰。
“对了,娢娢呢?”聊起以前的事,凌烟一发不可收拾,“她现在……算起来该有二十出头了吧。她以前总喜欢粘着你,可你对她又太凶,总骂她。其实她没什么坏心思的,就是个小孩子。”
“她后来有找过你吗?娢娢也怪可怜的,太内向,又不爱说话,小时候有几次没钱了,也不好意思跟你开口,我在酒吧见过她几次,她被人家欺负……”
说到最后,只剩一声叹息。
后来,她结婚完,就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包括若娢。
“你……没再生她的气吧。她知道你不喜欢她,所以只敢来找我,学校分个蛋糕,都要给我留一块。”说到这儿,她忽想起,“你肯定忘了,有次你还把她拿回来的给扔了,我怕她伤心,一直没敢告诉她……”
“她小时候连个朋友都没有……”
“没有。”严少聪苦笑。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从何时起,他早已原谅了她——她没有错,却仿佛所有的谴责都报应在她身上,
凌烟不知道她那时为何偏对这小女孩心生爱怜,或许是,若娢和她太像,没人关心,有家胜似无家,娢娢和她说过,宁愿露宿也不愿回去。
“你,后来有见过娢娢吗?要是有的话,一定告诉我,我真想见见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七年前的回忆一幕幕划过心头。严少聪愣在原地。原来他,曾经是如此恨她。
最后,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