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 / 3)

她随手一甩,短刀飞出,正中黄豆眼两胯前的寸地,声音陡然提高一个响度, “她们真的知道自己要去哪吗?嗯?”

刀疤男双掌覆于地上,骤然缩起,抬手一扬,两捧黄土随风弥散,林越舟一时失了视线,但她听到,刀从土中拔起的声音。

大意了,不该把短刀甩出去的。

沙土将散未散之际,寒光自上方掠起,她身形未动,脚下一旋一勾,匕首自下飞起,正与短刀撞个正着。

刀疤男虎口一振,强撑着往下劈去。

她见对方没有收势,身子向右一倾,刀疤男紧跟着横劈过来。

她干脆整个人倾倒下去,单用右臂撑着, “我算知道你手上这道疤怎么来的了,喜欢偷袭的一般都讨人厌。”

对方可没她这番闲情逸致聊天,屡次出招未制敌,心里已窝着一团火,没发现自己的一招一式都被她牵着走。

“玩够了嘛?”

林越舟一个翻身跳起,赤手空拳夺其短刃,一拳接着一拳,拳拳到肉,毫不留情地直击面门,毕竟他刚刚出的可都是杀招。

刀疤男眼冒金星,鼻窍鲜血如注,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自右臂脱臼后就再没有出过手的黄豆眼看了连忙捡起匕首...奉上前来。

她瞥了一眼,将短刀插回牛皮鞘中,淡淡地说: “自己留着吧。”

黄豆眼哪敢,急忙脱了手,毕恭毕敬地弯腰候着。

她没急着发问,拖着刀疤男的后领子进入茶摊,解了女娃们手上的草绳, “捆这么紧,手皮都磨破了。”

话没对着黄豆眼说,但他草木皆兵,双腿不自觉地抖了一抖。

“你过来。”她把草绳扔在地上, “把他给我捆了,省得一天到晚动那些歪心思。”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黯淡的蓝紫光勾勒着远方山峰的轮廓。

林越舟牵着草绳,草绳上串着黄豆眼和刀疤男,右手牵着缰绳,马鞍上坐着三个女娃,身后头还跟了三个,轮换着坐。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竟也有分身乏术的一天。

尽管如此,一路上她还是哼着小调,心里如释重负。

“你们现在都落我手上了,就老实说吧,到底谁让你们搜寻这些小女孩的。”

黄豆眼吼得凶,怂得也快,都不用她怎么吓,和盘托出了, “是西亭盐行的郭老板,他让我们去底下县乡找一些还未及笄的姑娘,没说要干嘛。”

“他没说,你们就没打听?”

反问的意味强烈了些,黄豆眼埋下头,低声说道: “之前做这生意的说...是献给知州大人的。”

“岐州知州?”

“嗯。”

……

街道两边零散地摆了些食摊,热馄饨、汤饼、饮子,热腾腾、香喷喷,林越舟都没顾得上,直奔县衙而去。

不到半里地,她远远瞧见县衙高挂的灯笼下站着位岿然不动的衙役,双臂交叉于胸前,视线投向她这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赵平。

以他的名义调的马,到现在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果不其然,一张脸比锅底还黑, “林...女匪!你...”

“得得得,马还你。”她早牵累了, “还有这些人都是送给你的。”

赵平脸色并未缓和,不过注意力倒是转移了,咄咄逼人的目光落在黄豆眼和刀疤男身上。

林越舟简单概括了下事情原委,不过把献给岐州知州的这部分略过了,只说是一个盐商要的。

她知道赵平公职在身,奈何不了知州,要是让戴承知道这批女娃是知州要的,保不齐还要给人献上去呢。

她摆摆手,大步踏在有些寂寥的街道上,声音空荡回响, “你明天叫他两带路,把这些孩子都送回去。”

赵平双肩一沉,心里叹气,两个人牙子,六个女娃加一匹马,今晚又是过子时而睡的一天。

天幕上挂着数不尽的星星,风声掠过耳畔,阿虹和阿花挤在一张草席上,摸着饿扁了的肚子,目光落向桥的那边。

“阿虹,女匪姐姐真的会来吗?我都困了。”

阿虹目光如炬,坚定地点点头, “她说帮爷爷下葬就下葬了,她说会带肉来就一定会来。”

话音未落,桥上出现个黑影在朝她们招手......

“刚出炉的桂花鸭,快吃。”

林越舟看着她们用完,又催着她们去睡觉,自己偷摸地回酒肆,酒肆意外地没有关。

她直了直身,浩然正气地大喊一句, “我回来啦。”

“没饿死在外面啊。”柳姨闻风而动,手里拿着擀面杖一掀布帘,那架势,她没怀疑过这擀面杖不会落在自己身上。

她拎起油纸包的桂花鸭,脸躲在鸭后面,声音雀跃, “柳姨,新出炉的,叫上小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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