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骨散(1 / 3)

天色渐黑,水渠池塘中央倒映着月牙儿。

承乐殿中。

萧誉直截了当戳破地卫战阴险手段,使得原本热闹的大殿,渐渐沉寂下去。

皇帝面子上顿时觉得有些挂不住,脸色冷沉。

萧誉因刚才的比试,伤口已经重新被彻底撕裂,整只手臂被流出的鲜血彻底包裹着,他所站地毯周围也被侵染成深红且逐渐晕染开。

高台上的尊者,对萧誉左手的伤势恍若未见,扔了茶盏,正欲发作,此时有大臣站了出来谏言,是右相容玉山的门生,光禄大夫叶骞。

“陛下,卫统领和萧公子皆负了伤,还是快请太医为两位包扎一下吧。”

皇帝冷着脸,看向台下两人,一言不发。

叶骞斟酌一番,接着又道:“萧公子初至我楚燕,虽为质子,但若照顾不周,只怕是楚燕失了礼数。”

仁义礼智信乃楚燕立国之根本,得外交邦国看重信任。

在座百官听言,各自心下计量,面色凝重。叶骞言之有理,若这南疆王质子刚到楚燕就有不好的流言传出,怕是对楚燕不利。

于是,又有几位大臣心中九转,权衡利弊后这才站出来,劝谏皇帝,“是啊,陛下。既然萧公子与卫统领已分出胜负,还是快请太医为两位处理伤口吧。”

众臣虽心中并不喜这南蛮子,但为国思虑,倒也不想他这质子刚到楚燕就有任何差池。

至少目前还不是最佳时机。

到底还是陛下略微沉不住气了些。

“陛下,萧公子乃南疆王之子,愿意远离南疆来楚燕做客,如此诚意,我等楚燕百官同陛下,甚至天下人都看在眼里。今日设宴为萧公子接风洗尘,以彰显我楚燕待客之仪。南疆虽频频侵扰我边境,乱我百姓安宁,邦交之礼,轻易不可破。且楚燕,为大国,承的是大国气度,且给天下看看我燕国对待友邦国的诚心。”

皇帝凝神,神情冷厉,往台下扫眼过去,说话者正是皇后容晚的大哥,御史大夫容平章。

字字铿锵,口口诛心。

殿内的言论一时如墙头草般倾倒,原本满口不屑这南蛮子的众臣纷纷跪地,跪请为萧誉、卫战二人传太医,处理伤口。

大殿内,气氛霎时更加压抑。

皇帝面色铁青,冷眼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们,心中暗自盘算:若是真处置了萧誉,天下悠悠众口怕是难以堵上,反倒让自己落了个不好的名声。

思及此处,轻声叹息,转而笑道:“朕的诸位臣子,莫不是怕朕欺负去了这个少年郎。”

众臣闻之一震,皆起身跪拜,齐声道:“臣等惶恐。”

皇帝面上不说,心中却是不满,威严地轻扫一眼台下,这才抬手让跪着的百官起身,又向身后的老宦官吩咐:“王乾,你且去将太医院的薛太医请来为卫战和萧公子二人处理伤口。”

“是!”

那老宦官得了皇帝的口令,疾步出了承乐殿。

“朕早先听闻南疆男子除了身手卓越,各各酒量也是不凡。今日朕器重的卫统领既败于你手,方知南疆男子身手卓越所言不虚,朕也好奇这酒量不凡,是否也是真有其实。”皇帝阴沉着脸,举起酒盏,笑不达眼底,“况且今日设宴萧公子来迟,自当罚酒三盏,不知萧公子可有异议?”

说话间,已有两名耳聪目明的小宦官举着酒壶并酒盏,走至距离萧誉两步内停下,再不敢上前。

一是因为其周身血迹远远看去恍若弑灵,着实可怖;二则因着其与生俱来的隔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和那双深如黑潭,冷若寒冰的双眸。

此时这两者合二为一,眼前的萧誉仿佛一个活生生的幽冥恶神。

每个人对于生死的态度,大多一致,若不是他两的小命由皇帝掌控,怕是接近这恶神半步也是不敢的!

萧誉的眼睛中看不出是何情绪,上前一步拿起酒盏,一杯饮尽。复而再酌一杯,再饮,直到三杯下肚,眉头也不带一皱,将酒盏放回,这才开口:“皇帝陛下所言甚是,外臣来迟,是应该自罚三杯。”

他语气不卑不亢,不温不热,刚刚那句嘲讽卫战的话,皇帝不答,他也不打算继续延伸话题,就此翻篇了过去。

容晚方才听着皇帝楚绍言语间与他来回过招,都未曾听出他有任何不满情绪。

这个少年郎,若不是气度比常人更大,便就是心思比之常人更加深不可测……

容晚看着萧誉的眼睛,不由地眯了眯,更深地打量起这个人。

不过两盏茶的时间,那老宦官王乾,就领着薛太医到了承乐殿外。

殿外,淅淅沥沥的雨,早已下的越发的大了。

大总管太监王乾撑着雨伞,薛太医在其身侧,微微弓着身子,小心地护着身前的药箱。

二人也顾不上打落在身上的雨水,疾步朝承乐殿一路小跑过来。

薛太医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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