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剩这一个了。”
“可是皇族血脉广泛,旁支远系血脉众多……”
“夫人!这就是我要做的,我绝不希望皇族纷争扩大到更大的范围里,我要支持一个近支,让所有的远支死心!谁也不要再争了,灾难够深重了!我是先可汗的旧臣,我曾经为他出力,我希望草原兴旺!”
“我……我听说过您……您的名声很好!”夫人的口气软下来。
“哦,是吗?我一直以为我名声狼藉……”苏仁苦笑了一下。他一直以为别人会在背后议论他出身不正,贪恋女色。他曾经抢夺各部公主为妻还为了和父亲争一个女人被流放过……
“怎么会?您家庭和睦,子孙繁多,老人们常说,像您这样的,才是草原男人应该有的样子。”
苏仁有点惊讶,但很受用,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事的时候,他继续说:“那么您愿意相信我吗?”
“嗯……也可以,不过……”
听到“不过”,苏仁瞄了夫人一眼,嘴角微微撇了一下,这个女人,又有什么名堂,别再生枝节了!
夫人晃了一下脖子,恢复了傲慢,说:“您别想打我的主意,等小皇子长大了成为可汗,我要成为皇后,我可不会接受别的想法!”
“什么?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您不仅能征善战,而且善于虏获女人的心,请您不要打我的主意,我们事先要说好。”
苏仁清了一下嗓子,说:“嗯,这个没问题,您产生这个误解只是不太了解我……”
“好吧!我相信您!我愿意重开汗廷,恢复草原的和平,谢谢您!请您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按照苏仁的建议,夫人设立了高大的宫帐,公开会见访客,苏仁混在众多的访客之中一起拜见她和小皇子。按照苏仁事先了解好的情况,夫人给来的人有的封了官职,有的派了任务,也有的问责了过失,大家都觉得十分惊奇,这位夫人做事公正、头脑清楚,真是可以依靠的人。苏仁被封为摄政王,执掌外宫权力,和兵权,大家也都不觉得意外,因为现在的诸路王爷中他的实力最为雄厚,在皇族中也有威望,还是前朝旧臣,一切都顺理成章。
访客们散了,各回部族,回去或汇报,或与众人商议,有惊喜的,也有不服的。惊喜的也并不立即从命,还要观望,不服的,就摆上兵马接着练。苏仁的兵马仍然驻扎在夫人的营地附近,有不服的,很快就被他收拾了,而且他恩威并举,战事渐渐平息,草原的秩序开始重现。
小皇子的身体好一些了,稍微直了一些,苏仁就把他抱上马背教他驾驭马匹,小皇子有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他用真诚的目光看着苏仁,这目光是令苏仁最欣慰的,孩子看似懵懂,却最清楚谁对他好。
夫人远远的站在帐车上看着他们,嘴角露出一点甜美的微笑,但她很快意识到了,向周围看一看,小心地把这一点甜美藏好。
她仍然每天晚上坚持为小皇子摩擦后背,希望他能健康地成长,守着这个将来会成为自己丈夫地孩子,更多的时候,她更像一位母亲。孩子向她讲述一天的经历,她忍不住拿摄政王和她的前夫比较,他们的年龄不相上下,但是她的前夫一直花天酒地,说气话来山呼海啸,而摄政王整日戎马倥偬,他在战场上那样万夫不挡,在大帐中却彬彬有礼。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男人?夫人想得出神了,手也停下来,孩子睡着了,一个女仆过来帮忙给孩子盖上,夫人才突然惊醒,女仆刚退出去,望着跳动的烛火,她又出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