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仁把军兵布置在夫人和孩子的外围,平时放牧战马和牛羊,既可以掩人耳目,有可以提供部队给养,有事情的时候,大家举烟为号,前往增援,而他自己并不出面。他就像很多来拜访过这位夫人的人一样,碰了钉子就消失了。但是他的兵马接连打退了好几伙得到消息就想过来明抢孩子的人,反而引起了草原上混战的诸部的一些重视。大家纷纷猜测,这位夫人哪来的实力?把她传的有点神秘了。
苏仁的兵马打退了来犯的小股敌人,他也不找夫人摆好,根本不再理她,而是暗中打听草原上的流言,关注各部的兵马调动。一个外支的皇族的皇子在卫拉特人的挟持下,准备登上汗位,当他们听说了这位神秘的夫人,尤其是她身边有个近支的皇族血脉的时候,决定先除掉他们。这支卫拉特人十分莽撞,在没有探清虚实的情况下,就兴了一万兵马,他们觉得怎么也够了,这位夫人有再大的实力也够了。
卫拉特人的兵马来犯,夫人十分紧张,把自己的一千人集合好,准备誓死一战。两军对峙的时候,看到年轻美丽的夫人领军,卫拉特首领傲慢又血脉喷张,他要快速的胜利,并占有这个女人。夫人已经厌倦了这样的征伐,她抱着必死的决心,决定飞蛾扑火,仅有的一千兵马在她高擎的旗帜下向前冲杀。
就在这一瞬间,飞舞的箭向雨点一样向卫拉特人倾泄,转瞬之间,大队人马在一个年轻将军的带领下,将来犯的卫拉特人杀的惨败。面对如此阵容强大的对手,卫拉特人完全蒙了,抵挡了一会儿就开始逃亡。
掩杀的部队追上去,苏仁带着他的人马靠过来,他向夫人行过礼说:“夫人,您真勇敢,让您受惊了!”
夫人喘息未定,看到苏仁,才想起这是半年前拜访过她的一个人,当时没说几句就不欢而散。“您怎么在这?”夫人问。
“我一直都在,这半年还算太平吧?”苏仁问。
“您?是您的人将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挡在我们的牧场之外的?”
“是的。”苏仁笑了一下,指着前面的将军说,“那是我儿子,我特地让他带人过来帮助您。”
夫人扭了一下脖子,不屑地说:“哼,您休想用这种方法控制我。”
苏仁皱了皱眉,苦笑了一下说:“如果我真的只是帮您,等您的孩子长大成为可汗的那天我就隐退,您相信吗?”
“天知道!”夫人半嗔半恼地说。
“嗯,也是,换了我也不信。”苏仁笑了,“我儿子打完仗会回来向您复命,到时候,您看着赏点。”说完,苏仁带着自己人策马离去了。
“这个王爷真有意思!到底安的什么心?”夫人自言自语。
夫人打了胜仗,名声大震,来拜访她的人络绎不绝,多数是声称来归顺的,少数来邀请他们去自己那里的,但是其实都是来探听消息的。夫人很烦恼,她没想过成就什么惊天伟业,只想在乱世中自保,而现在她觉得自己被一种力量控制了,难以摆脱。她不接受归顺,也不接受邀请,态度坚决又高傲,让来的人觉得更加神秘。
年幼的皇子有佝偻病,脊柱无法伸直,夫人按照医生教给的方法,每天用一个银碗蹭孩子的背,但孩子一天天长大,并不见太大的好转。里面是相依为命的孤儿寡母,外面是热火朝天的各种争斗,夫人觉得心力交瘁,又死撑门面。
各种揣测不断发酵,苏仁看着时机渐渐成熟,就派人以夫人和小皇子的名义把访客全部挡在一箭之外,给他们安排好吃住,让他们安心等着。各路的使节陆续来到苏仁为他们准备的营地,各种曾经有仇的部落,各种相互合作又相互背叛过的部落代表聚集在一起。虽然怒目相向,却也坐在一个包里大吃大喝。大家起初不说话,还时常摩擦,但是苏仁派人在场盯着,但有摩擦,就赶紧拉开,并且给大家灌酒。酒酣之后,大家开始轮番高声歌唱,唱累了,终于开始聊天。苏仁让自己的儿子和侄子混在人群中吃喝,等他们开始聊天了,他的儿子和侄子就负责引导舆论,尽量避免大家谈战乱中的仇恨,而是让大家追忆战争中遭受的苦难,同样是谈谁受了什么损失,但是气氛从寻仇变成卖惨。大家争着卖惨,就发现大家真的都惨了,谁也没捞到好处,于是彼此拍着肩膀,开始称兄道弟。
苏仁看时机差不多了,再次觐见。他开门见山,说:“夫人,现在来访的人很多,有不少各部族中说得上话得人物,我觉得您应该升帐议事,重建汗廷。”
“我不想做任何人的傀儡,包括您!”夫人的态度很坚决。
苏仁微皱眉头,脸上挂着点讽刺的笑容:“您应该相信我,我第一次来就跟您谈过了,我的家族不仅不准备参与对汗位的争夺,而且我们希望以此压住所有的旁脉原支都不参加,以免造成更大的灾难。但是您毕竟年轻,如果您来承担这么重的责任,您一定需要我的兵马,至少需要我的建议。”
“可我不想扛起这么大责任,我只想守着这孩子好好过日子。”
“夫人,现在不是您想不想,皇族近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