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感受到了似被捏住了命门般的酥麻,脑袋“嗡”一声有如雷击…
朱卿安双手似被烫到般骤然回缩,手掌还不知所措地保持方才展开的样子…
两相对视,眼中具是天大的惊疑与窘迫……
一个羞得满脸通红,另一个也少有地红了双耳。
羞愤之下的姜花先反应过来,双眼瞪得似那铜铃,下意识以手做刀劈向这个“登徒子”,实打实地用的蛮力,已经完全顾不上平日所学功夫技巧。
朱卿安还处于惊诧之际,眼看对方劈过来的手掌只下意识闪躲,并未回击。
俩人你追我赶,直到拉开一段距离。
两相对视又是尴尬无比,都不曾先开口。
也都红着一张脸,脑中充斥着方才电闪雷鸣、轰雷掣电的一瞬。
此事无关官匪,只在乎于男女。
这突发的情况令两人都乱了方寸,都不如方才那般怡然自若。
本来练武之人也无男女大防这忌讳,可一夕被人满满当当地抚了(人)心口,俩人皆属生平头一遭。
脸上乍然腾起的红晕,是姜花长为豆蔻少女以来头回露出的羞怯,好在月光朦胧替她遮掩了不少。
可朱卿安又何尝不是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呢?
虽说他已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身份尊贵又貌若潘安,可他却是个稀罕的主儿。先不说别人府内有几个暖房丫头是常事,就是那京中贵女胆大的,借着不小心往他这身上扑的也是不在少的,他却偏偏房中空空,从未让劳什子姑娘近过身。
姨母还时常为此忧心,疑他是否有那断袖之癖!
谁知今夜竟在这毫无防备之下“出格”了一回,只是不知姨母此时如果见到这般慌神的外甥,是否会立马打消心头的疑虑呢?
朱卿安已不似初始那般高高在上,且是放下了王爷的身份,悄悄打量起姜花:一身夜行衣,又束起头发做了男子装扮,身量清秀比寻常女子高出不少。
又因着练武,其身上自有一股挺拔俊秀英气逼人的气场,再加上她方才一直以男声示人,他虽只觉得哪里怪异,却未看出关键破绽,就被对方鱼目混珠欺瞒过了他,也就有了这番乌龙。
不过,此时他忽然眼睛一亮:“这不就是现成的替身送上门了么?”
姜花此刻心中也是暗恼,已然用了束胸怎还是如此明显么?
这也确实怪不得姜花,自小身边没有娘亲教导,哪里晓得十六七岁的碧玉年华,除了抽条长了个儿,这身段也会发育得如此满当。
也因此结结实实吃了这遭哑巴亏。
这算是朱卿安第一次“亲近”女色,也是姜花第一次亲身感受到“男女有别”。
感受到对方毫不掩饰打量的目光,姜花本来心中方才稍稍放下的火气噌一下又冒起,又是怒目圆睁,架枪欲再次杀向对方。
朱卿安见状,按下心头起伏轻咳一声,赶紧拱手朝姜花道:“实不知梁上君乃女君,刚才多有冒犯还望梁上女君多多包涵!”
言闭则再次目光炯炯细细看向姜花:明眸善睐似盈盈秋水,对比初始的英气,此时仿佛多了一股浑然天成女子的傲气萦绕自身。
除去这一身的怪异打扮,只看这脸庞身段,当也算得上美人。
朱卿安竟然有几分窃笑,心下十分满意姜花的自投罗网,正好替那相府嫡小姐挡下这一灾,也正好助他除掉那魔头。
姜花只听得他那句说的且是磊落光明又含揶揄之气,哪有一丝实诚的歉意在?
愈发恼怒,再听他竟叫自己梁上女君,且自端着一副不知者不罪的样子,气恼更甚,盛怒之下出手更加脆疾,一跃而起瞬间飞至朱卿安跟前,虚晃一枪凌空飞旋,连踢两脚直取对方眉心。
朱卿安本来还在畅享抓魔头,却眼看来袭,赶紧一个朝天蹬飞起,盖过姜花的飞踢。
姜花再往前提枪,直取朱卿安门面,却是数击不中,皆被他几个翻身轻松避开。
姜花紧追不舍,似是打急眼了,朱卿安屡次不接招,只背着手闪身躲避,身段洒脱不羁。
几番回合下来,姜花亦看出对方似不欲交战,且此事论起来还是因为她先夜闯侯爵府而起,况且确实行窃于此。
想到这姜花便自气消大半,便也不再纠缠,只张目嗔视着,似有似无地嘀咕着“看着人模狗样的…”她还在为吃了暗亏愤懑不平,言语间倒是不管对方身份如何尊贵。
“可是不那么恼了?”朱卿安一副眼角含笑温和的模样,“虽非故意,但着实冒犯了姑娘,是本王的不对!”说着这回却是真切一拱手,带着实实在在歉意道。
“哼……那便…罢了吧!”姜花见此也不好再做姿态,亦是恢复了女儿声,声音清丽。
朱卿安闻声只觉得婉转许多。
“本王冒犯在前,故今夜不论姑娘目的何为、取走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