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对面那双表面看似微笑,却暗藏冷酷的眼眸,姜花暗暗叹气今日运气不济。
要不先会会这位贵主看看能否逃脱,如若不行再随机应变(跪)吧!
主意打定,姜花此刻眼神全无忌惮,眼前这位天之骄子果然生的妙极,仿如那天上云般好看。
“呵,如若早些知道避无可避非要碰在一起,女爷爷我定是早些备好了蒙汗药将他药成痴儿,将这宝贝儿同那云灵子一起掳了去,反正一个两个都是偷,不嫌多这一个。”姜花此时似壮胆般的心中调笑。
而朱卿安看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从头到脚一身黑衣裹身,身量挺拔,面貌清丽似小馆儿又带一丝难得的英气,正一脸餍足地盯着自己,竟似有垂涎之意?!
朱卿安随即生出一种被觊觎的窝火。
他确实是京中贵女心中郎君的不二人选。
“嘿嘿,小郎官恼了!”姜花察觉情况有些不妙,似乎硬杠为下策。强行遁走与他交手,若是不小心伤了这个活阎王,哪怕今日侥幸脱身,依着他的手段,下半辈子她必定亡命天涯。
可恨自己首次破规矩就被抓了现成,姜花憋屈。
“唉,既然硬扛不得,女爷爷我能屈能伸…吧!”
电光石火间姜花便转化了主意,收起刚才那份傲娇,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首向前扑通一声跪下,用内力压低了声音扮作男声战战兢兢道:
“原是王爷,小人今日有眼不识泰山无意冒犯,给王爷您赔罪!”
这一跪倒是跪得干脆,朱卿安看着眼前人几番态度转换之快,不由眼睛微微眯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姜花,气场随即变得深沉阴郁,杀意肆起。却只一瞬,随即又恢复了风光霁月的样子,心叹:“倒是个有脑子的!”
“本王且问你,夜闯伯爵府到底所求何事?”
“回王爷,小的无家无室,只习得一些猫狗本事,只想着这宅子高门大户定是富贵无忧,小人最近钱袋空空想着…想着…弄点银钱…”
说着便做窘态,又支支吾吾:“还不曾得手…请王爷放过小的一回,小的以后定然洗心革面,正经做人…”
说罢偷偷抬头看一眼朱卿安,复又似吓到一般脑袋贴地,“不信…不信王爷可以搜身,小的不敢欺瞒。”
姜花说完不再言语,表面上战战兢兢似乎等着朱卿安发落,内里小脑袋瓜却飞快地转着:“有本事你来搜我便是,那云灵子早被我用信鸽带出府了,捉贼捉赃,此刻女爷爷我可是“清白”得很呢!”
春末夏初的夜里正是杜鹃活跃的时候,声声啼叫,此起彼伏,一时分不清是安静还是聒噪。
察觉落在身上冷冰冰的目光,似要将她刺穿,一种平日少有的压迫力。
久久无声,姜花不免悄悄收紧了手中的武器,暗下决心一旦情势不对便要破釜沉舟大干一场。
“既如此你便起来回话吧。”朱卿安突然发话,语气似是信了一般,可是目光却留在姜花手里那奇异的长枪之上,饶有深意的目光掠过,且看似漫不经心地绕着姜花走了两圈,终是被他探到一股熟悉的异香。
这香乃是侯爵府藏宝密室专有的,香气味缥缈一般人闻不出,只有他们自小接触的才知其中奥秘。
朱卿安心中凛然暗笑。
“如此本王今天便破例,亲手搜上一搜吧!”
说罢又是温和一笑,并不直接揭穿他(她)。
可怜姜花此时只能起身,站得笔直,身体略微成个大字摆开,装模作样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清白样子。
“借你这长枪一使,本王有洁癖,不喜他人触碰,亦不喜触碰他人。”朱卿安带着不容侵犯、高高在上的语气。
天潢贵胄身上特有的高贵修养与桀骜的气场,此刻在他身上展露无遗。
姜花赶紧麻溜地双手递过长枪,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接过长枪,朱卿安并不急着搜身,而是拿在手中借月光仔细探究起这枪的不寻常来,饶是他见多识广却也看不出丝毫机关。
可他眼里再次闪过的一丝不经意的杀气,却并未逃过姜花的眼睛。
姜花只装作没发觉的样子。
此时只能随机应变。
两人此时各怀鬼胎,暗流涌动。
“得罪了!”说罢朱卿安便持长枪在姜花头顶、四肢各处做样子查探,其实他亦猜到“赃物”可能早已脱手,他只是借搜身说辞,想探一探这长枪的奥秘。
既然没探查出什么也不能轻易打草惊蛇,便要将长枪递与姜花时,突然目光一闪看到姜花上身似有团异物,不等姜花反应,迅速探手进其内上下摸索。
可这触感……??
竟是……竟是满手丰腴的柔软!!!
朱卿安瞬时愕然!“竟是女子!!!”
另一边姜花本来也并不防备,不想却眼睁睁看着对方瞬时伸手进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