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不懂事。
朱宝莹一向讨厌这样迂回的话术,所以也不太愿意到凤仪宫来。
阮明春忽然搭上她的手,朱宝莹闪了闪,“皇后娘娘。”
“宝莹,你不说本宫如何知晓?”
朱宝莹面上依旧带笑,“母妃多虑了,母妃,尽管着人去知会陈家。”想了想,阮明春又何尝不是这深宫的苦命人。
阮明春皱了眉头,随后叹了口气,“宝莹,你弟弟妹妹还念着你,有空去见见他们吧。”
朱宝莹微微欠身,道:“是,儿臣告退。”
出了凤仪宫,揽月问道:“公主可是要去见见二皇子和四公主?”
朱宝莹看着手上泛着一片淡淡的红,是刚刚阮明春搭上自己的手时留下的,“不必了。”
刚准备转身离开,却被人叫住了。
“阿姐。”
朱宝莹扶着马车的手一顿,还是停了下来,“阿秋。”
“阿姐,听说你要与那陈小少爷成婚了。”朱宝秋道。
朱宝莹点点头,却是没下马车。
“阿姐,你可是自愿的?我叫母妃问你了,你可与母亲交谈过了?”
朱宝莹听此话笑了起来,还说为何皇后一改以往冷漠的态度,今日还问她要不要改婚期?想来也只不过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并非心疼她罢了。
“阿姐也知道这是无用之举,妹妹,我早就说过了,你看,”朱祁离看向朱宝莹,道:“你掏心掏肺为人家,人家根本就不领你的情。”
朱宝莹昨夜的酒还未消全,此时还是有些不适,并没有反呛朱祁离,她也无心与一个孩子斗嘴,“阿秋,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以后不用再麻烦母妃了。”
话音刚落,她便挥挥手叫车夫回公主府了。
马车在宫道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周遭安静的令人窒息,虽然她现在住在宫外的公主府,可这些红墙粽瓦时时刻刻的在提醒她,除非她死了,否则,她永远也不可能逃出这个牢笼。
陈秫彻底被禁足在了自己的院子里,陈父怕他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便派了许多陈家军在门外守着。
陈秫寡不敌众,整日里只能干坐在院子里,只能练练剑,耍耍枪,这样的日子只让他觉得难捱极了。
心想爹娘莫不是真的要等到娶了公主那日才放自己出来不成?
可眼下并无他法,正是思考之际,来了位老朋友。
“谢霖,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我听说你要成亲了,以防万一,我觉得你还是得知道一下。”
谢霖就是那之月楼的老板,也是朝中重臣的儿子。
陈秫和他相熟,也是因为两家有意结交,最重要的是他曾经救过谢霖,两家未结交前,二人便是死党,关系非比寻常。
“什么事儿?值得你特地来一趟?”
“关于你那未过门的公主。”谢霖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可陈家的茶向来都不怎么讲究,谢霖喝了一口,就嫌弃的吐了。
“你这什么破茶?到时候公主进了你们府,可真是要受苦了。”
陈秫握了握手中的茶,颇有些不耐的道:“有何事快些说,我可没请你来喝茶。”
陈家本就是农民出身,对这些一向不将就,就连名字,哥哥字“梁”,同音“粮”,他的字“秫”,意为高粱。
毕竟那个时候最缺的就是吃的,所谓“名以食为天”也不无道理。
他爹就是因为没了粮食和官府斗,没斗赢,后来阴差阳错到了边关参军,想给家人谋个活下去的机会,然后他爹凭着一身好力气,又救下自己的上级得到了青睐,这才成了如今的大将军。
“你可知你那日喝醉,是同谁吃的饭?”
陈秫不明所以,只觉得不太妙,“我不过是喝了你两壶桃花酿,你却挖了这么大的坑给我?”
若是他不喝醉,怎么会有后头的事?
“我也是看到那结账的丫头是公主身边的丫鬟才知晓的。”谢霖看陈秫神色,想来已经猜到一二。
“你可还记得自己与她说了些什么?”
陈秫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发现自己断了片。
见陈秫沉默不语,谢霖哈哈大笑了起来,“想来必定不是什么好话,你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对了,父亲叫我给你带话,说你陈家如今势力薄弱,你大哥尚在外头打仗,你又要成为驸马,不宜居高位又或是带军打仗,便想给你在朝中谋个高不成低不就的文职。”
父亲倒是不必说,陈家学富五车的,除了陈秫的母亲李梦成便再无他人,陈母言传身教过一阵子,可没过多久就打了仗,陈秫虽不是个目不识丁的文盲,可论起那些参加了科考的,也还没到那个程度。
这虽不是他所愿,可成了驸马也不能光靠父亲大将军名号,自己现在顶多算个陈家嫡次子,可这也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