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又过了几分钟,那人再次开口,“你和那些寻找历史的人一样忧郁,一样愚蠢。”
随后,那人就像一个激昂的演说家,宣讲似的大声说:
“无定区的建筑没有名字,路没有名字,出生在这里的家伙更没有名字!他们要什么名字?他们连人权都没有。哪天有权力的随便什么人需要劳力了,就能抓几只回去当奴隶。为他们感到可怜就是徒劳,为自己添堵!这世界上的福祉不可能笼罩到每个人,人只能祈祷,祈祷不出生在无定区,祈祷能获得城堡的共鸣。看看,你所流露出的哀伤,就像研究历史一样白费力气,研究死去的东西,研究到死,什么都无法得到,只发现处处是悲剧!要我说,上层人享乐,下层人苟活,不去想以前,不思考未来,就这样最好!”
“抱歉。”
此时他心里有千言万语,但他明白,这个世界已不能容忍他用原先的观念来阐释道理。他用一声抱歉,结束与那人的对话,也将自己畏惧表达的胆怯掩盖过去。但他用仍然忧郁的眼神望向迷雾远山,正如那看不清的天际,一种难以叙说的感伤,朦胧地覆盖在他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