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这草药。
如此,药就变成了毒。
而依照墨箫的性格,当他发现自己辛苦采来的药反而害的红书书更加严重时,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去救红书书。
他会因此损害修为、身负内伤,从而再也掀不起什么浪花。
一切都计划好时,夏婉妤却出现了。
她真的令他感到十分棘手。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计划被她越搅越乱,猜测她意图的同时,决定暗中调查她的身世。
果不其然,他发现夏婉妤的身份,竟是凤塔城这十年来一直锁在高塔不见天日的“圣女大人”,怪不得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觉得她眼熟。
泠仙曾对他说过,凤塔城的圣女身持守魂玉,身上流着和他一样的半妖之血。
恰巧,寄生于他身上的子蛊虫,最喜欢的就是这似人非人、半妖不妖的肮脏血脉。
昆仑山的神庙之中,夏婉妤将他拽入密室。当时,他的右臂被摔骨折,一路上,只能左手持剑。他一向惯于忍耐,这点不深不重的痛楚,根本没叫他多费什么心思。
谁知道,这叫人不曾在意的骨折,却令他染上了风寒。
夸父林外,他的脑子昏昏涨涨,下山买药时,那子蛊感应到病气,竟从手腕处浮起。
看着手腕上血红色的经络,他忽然计上心头。
既然同样是半妖之血,子蛊能寄生他,为何不可以寄生夏婉妤?
既然夏婉妤非要护他墨箫,那想必去到了红府,也定会与他形影不离。而夏婉妤和红书书,也势必会见到。
红书书阴时阴命的身体,是炼蛊的最佳容器。他早就打算将这子蛊种在她的体内,借着她的阴气和血肉加速子蛊的生长。
那为何不能让夏婉妤亲自将这蛊虫送入红书书的体内?
他兴奋地挑起嘴角。
接下来的事情便顺理成章。飞舟从夸父林出发后,夏婉妤如他所想般跟上了船。
他便将那蛊虫放了出来。
船上迅速开始混乱。
少了红家阵法的镇压,这子蛊显露出噬人的面目。
它一出生,便被自己的母亲亲手化蛊,自然凶恶无比,怨气冲天。
密密麻麻的虫堆被引诱上船,在强盛妖力的影响下,成群结队地啃食人肉。
像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浓重的血腥味装点着残忍的屠杀,绝望的尖叫谱成冥曲,微凉夜风下,鲜红的花朵飞溅。
他面色平淡的看着这场闹剧。
众生尖叫、哭泣,形如人而心似恶鬼,在这不大不小的空中飞船,上演了一出人间百态。
他不在乎人命,就像那是可随意践踏的草芥,只把这视作一场令人欢愉的表演。
看着他那富有正义感的兄长被牵绊、阻碍,甚至被诬陷、利用,心焦急却束手无策的模样,仿佛久溺于深渊的窒息感忽然被缓解,快感连带着兴奋洋溢于肺腑之间。
随后他带着夏婉妤进了芥子空间。
上演一出好戏,冷眼看她活蹦乱跳,不知不觉步入圈套。
替换她的符咒,让她对那破茧放下警惕,随后第二次将她扔入其中。子蛊果然没令他失望,没忍住血的诱惑,顺着她的手腕扎入她的身体。
多好玩啊,夏婉妤一定会以为自己可以拯救红书书了。可实际上,她,才是那个真正的、残忍地害了红书书的凶手。
那时她又会是什么脸色?
到了红家,他让花弦月控制着家主引两人进入厢房,事情顺利的不可思议,那总是自作聪明的姑娘果不其然发现了密室,于是,在她碰到红书书的一瞬间,那蛊虫便自发被吸引,种入了红书书体内。
趁着阵法暂时困住墨箫的时候,花弦月开始破阵。埋入红书书体内的蛊虫于是渐渐苏醒,它对半妖之血的渴望无法抑制,向着夏婉妤厉色扑去。
在这危机刹那间,墨箫及时出现,救出了两人。
红书书身上的毒随着时间推移,会越发厉害,等到彻底爆发之时,反而会压制她体内的蛊虫,不利于蛊虫的生长。
故而,解毒本就在墨翎的计划之中。
不过他原本预想的情节是,红书书喝下有损的无心芍药经脉逆行、墨箫强行施救从而修为大损。
这一石二鸟之计也正契合了原书的剧情。
但夏婉妤的穿书让事情产生了变化:她补齐了无心芍药,解药于是从无效变成了有效,墨箫也就不用负伤了。
墨翎棋输一招,只得放弃。索性此时大局已定,如何解的毒,已经完全影响不了红书书之后的命运了。
于是他直接将那解药放置在厢房的桌案上,来了个顺水推舟——既然她非要解开红书书身上的毒,那就如她所愿。
没了毒的抑制,红书书体内的蛊虫彻底苏醒,它受母亲花弦月的影响,带着红书书的身体飘向这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