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乐思引的担心是多余的,祁惑不仅会吻,而且吻技还很好。
柔软的唇靠上时,祁惑的身体一怔,刹那之间就有了反应,但他未动,好像任由眼前人放肆。
乐思引以为是他真的不会,于是便自己缓慢地浅尝。
殊不知,这是男人的另外一个陷阱。
乐思引被吻的注意力涣散,丝毫没有察觉到放在腰间的力道的加重,以及身下滚烫的热度。
直到猎物完全无意识闯入陷阱,逃出去的路被堵上,祁惑才有了动作。
他往后移开唇,像是要结束这短暂的接吻。
乐思引有些不满,看着祁惑,就见他带着金色腕表的手摘下了眼镜,放在了相机的旁边。
还没有等乐思引反应过来,自己的唇就被人含住。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乐思引身体一怔,还没来得及有其他动作,腰就被人紧紧环住,原本靠在被衣料裹住的腰间上的手开始动起来,一轻一重地开始摩挲,她今天穿的酒红色连身裙料子本来不薄,她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腹的热度,滚烫得像是快要把衣料烧掉。
冰凉的表盘随着他手的动作在腰间摩挲,在一片皮肤上点火,乐思引清晰地感受到滚烫的痒意,身体各部位的感觉传进大脑,混乱不堪。
而落在唇上的力道,比腰间更乱,祁惑像是克制压抑了许久,落在她唇上的力道带着些微蛮横的占有,一下一下,让她呼吸都渐渐紊乱,从原本的承受,到需要她借着最后一丝散掉的意识寻找得以呼吸的机会。
到最后,就连乐思引都没有意识到,祁惑是怎样进来的,舌尖直接卷着她的舌,力道放缓的同时,却让感觉更加清晰,乐思引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整个人都倒在祁惑的怀里,被他撑住,全身上下都麻麻的。
都忘了这场吻的开始是由她主导的,乐思引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和他一贯的矜贵冷雅气质一点都不相符,欲重得像是要把他吞噬。
但她并不知道,现在已经是男人克制后的欲。
祁惑放在腰间的手控制着不移向其他地方,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欲念,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
“停……下。”乐思引呼吸凌乱中说出这个字。
即便是已经不能控制,祁惑在听到这两个字时,还是将唇移开,停下了动作。
他的呼吸已经不似刚才那般平稳,带着点喘,视线落到女人脸上。
她唇上的口红早已磨蹭得凌乱,沾到嘴唇边缘的皮肤上,一张脸格外的红,像是浸透了胭脂的颜色,这会儿完全不似刚才的运筹帷幄,腰被祁惑的手环着,手还要撑在祁惑的肩上,微趴在祁惑的怀里喘气。
才只是一个吻,她就已经累成这样。
看到乐思引这样,祁惑的理智才回来了些,抱着她,开口道:“抱歉,我不太会吻。”
乐思引累到没力气说话,只是这样躺在祁惑的怀里,完全没有距离,呼吸凌乱间能嗅到他身上的“狩猎”香水味。
本来还不确定她是否强化了“狩猎”里的威士忌酒香,此刻,她只觉得自己识人真准,一下子看穿祁惑的本来面目。
在这场狩猎里,猎人终归是两个人。
不知是因为自己落了下风,还是被祁惑乱七八糟的吻弄得不舒服,乐思引伸手,捏成拳头,用力砸在祁惑的胸膛上。
只是她现在实在太过无力,即便是用力,还是显得跟挠痒痒样。
祁惑不明所以,但还是放任她这样做,任由她发泄。
在她停下的时候,低头,吻了吻她的耳垂。
等到力气恢复,乐思引的理智才恢复,脑海中才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一切。
那并不属于她的陷阱,而是祁惑自发为之的一个吻,是他难以自持。
这个吻,对于他们现在这样的虚假夫妻来说,已经足够过火,乐思引满足的同时,也在想一个问题。
祁惑是真的没有任何经验吗……
他那么游刃有余就占有了这个吻的主导地位,不费吹灰之力,饶是她再有经验,也轻而易举沦陷。
她这样想,支起上半身,但并没有从祁惑身上离开,脸上的红晕散了些,除了唇上被吻的凌乱的口红,再没有刚才的姿态,唇畔眼里又生出了狡黠的神色,像是又有了什么抓人撩心的点子。
“祁先生吻过多少人?”
祁惑看着她,回答道:“就你一个。”
不确定真假,但乐思引也无所谓真假,只是故意放慢语调,声音压着,显得暧昧:“那祁先生在这方面的天赋可真是与生俱来。”
祁惑并没有反驳,反倒是觉得她这样说很有趣,唇畔带着笑,说:“那还要继续吗?”
这一次,循循善诱的人是他。
在乐思引一个“好”字的音刚从嘴里发出来,她的唇就被人堵上,只是这一次,没有第一次的肆意妄为,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