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言反驳。
等他的怒意稍歇,她便悄悄将话茬引了回去:“臣妾是来与殿下商量的。”
“若是殿下能够收敛些,便也不会每夜都被困在此处……”
这次她的话未说完便被容澈打断。
他冷声道:“过来商量!”
江萤没有挪步。
她道:“若是殿下亲口答允臣妾出席肃亲王的接风洗尘宴,臣妾定会过来。”
容澈抬起那双满是
戾色的凤眼,加重语气冷声命令她:“过来商量!”
江萤轻声重复:“若是殿下亲口答允臣妾出席肃亲王的接风洗尘宴,臣妾定会过来。”
容澈咆哮:“江萤!”
江萤胆怯地缩了缩身子。
她非但没有过去,反倒是往后退了两步,还在祠堂的立柱前拢裙坐下,大有要在这等候整夜的意思。
“臣妾便在这里等着殿下决断。”
语声落定,她便轻侧过脸,任由身后山崩地裂也绝不肯回头。
容澈的怒吼响彻整夜。
到最后他的嗓音喑哑,江萤也困得支持不住,倚在身后的立柱上浅睡过去。
等她再度被铁链声惊醒的时候,祠堂外春雨初歇,天光已微微透亮。
放在面前的风灯红烛燃尽,远处的太子独自坐在蒲团上,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抵在眉间。
似在竭力忍耐着交替时的痛意。
江萤从立柱前站起身来,语声轻轻唤他:“殿下?”
太子低应了声,嗓音里依旧透着喑哑:“般般。”
他道:“拿钥匙给孤。”
江萤点头:“钥匙在段侍卫那。臣妾去请他过来。”
她说着便转身往祠堂外走。
还未迈过门槛,便听见身后太子低哑道:“般般,你先回来。”
江萤依言转过身来,担忧地遥遥望向他:“殿下是疼得厉害吗?”
太子却没再回答。
他的眉心皱得更紧,抵在眉间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微白。
像是痛极无法回答。
江萤有些不安。
此前太子从未痛得这般厉害过。
难道……
是那些古方又出了问题?
她的心高悬起,急忙转身向他走近:“殿下可要臣妾唤府医过来?”
她提着裙裾,小跑到他的蒲团前,想要俯身将他扶起。
但她的指尖方抬,太子便顺势握住她的手腕。
失重感传来。
她往前跌跪在蒲团上,太子原本抵在眉间的手狠狠扼上她的脖颈。
江萤慌乱抬眼,对上太子凌厉的神情。
“江萤!”他厉声:“终于被孤逮住你了!”!